伊稚阔眼见着凌东舞栽落马下,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欢喜,几大步跑到凌东舞的身边,身手将昏昏沉沉的凌东舞抱在怀里,感觉她浑身炙热,伸出大手在凌东舞头上一摸,烧的滚烫,看见她肩头的伤口已经被血迷住,知道她是因为失血过多,发烧,加上刚才的一场恶斗昏了过去。
伊稚阔看见凌东舞柔顺的,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怀里,也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又悲又喜。
伊稚阔用自己高大的身躯给凌东舞挡住寒风,解开她的衣衫,但见她右边的肩头被刀砍了一道口子,如果这道口子放在皮燥肉厚的他身上不算什么,可是出现在肤如凝脂的凌东舞身上,就显得特别的狰狞可怕,他赶紧拿出怀里的药,小心地给她涂抹一遍,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穿好衫子,他解开身上的袍子,将她如婴儿一般裹住,凌东舞脸色嫣红,开始高热起来。
伊稚阔听着凌东舞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他甚至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他的小仙女,他的王妃,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他用掌心抵在她的背心,抱她上了马,回头张望一下自己的士兵,远远的已经跟了上来,他打马往前就跑,凌东舞现在发烧的厉害,迫切的需要一个温暖,舒适有大夫的地方。
这里已经是西宁府的地域,但因为多年的战争,边境人家早已十室九空,太阳当头照在这片西北的土地上,到处是皑皑的白雪,只一条小径蜿蜒崎岖,通过这条小径,才看见前面有一家小店。
这是三国边境的极其罕见的一家店,店主是汉人和匈奴的混血,精通三国语言,跟三方的边境将领都有往来,才得以保全,所以,店面主看准了这乱世的生意,收费出奇的高。
伊稚阔抱着凌东舞就直冲冲地进去,小二喊一声迎了上来:“这位大爷,住店么?”
“住店,先给我找间最好的房子,然后把你们最好的伤药、吃食统统上来……”伊稚阔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仍到柜台上。
小二一见这锭沉甸甸的银子立刻比刚才更热情了三分,马上给伊稚阔和凌东舞安排了一间不错的上房,边境时常多伤患,小店里的伤药也不少,随后把伤药和吃的给伊稚阔送到房间。
伊稚阔出言询问小二:“这附近可有大夫?”
“大夫,自家小店就有一位坐堂医。”
伊稚阔大喜:“请他过来给我夫人诊治。”
“不过,他诊金很高。”
伊稚阔又摸出两锭银子扔出去,小二收了银子,兴高采烈的走出去,不一会儿,一名瘦小的老者进来。
伊稚阔担心凌东舞的身体,想让这位大夫好好给她看看,收起凶相,生平第一次客气:“烦请老先生仔细看看,我夫人发烧的厉害!”
大夫给凌东舞号了一会儿脉,说道:“你夫人受了极重的风寒,身上还有外伤,需要吃几副药调理一下,但一定要多休息几天,才能不落下病根!”
伊稚阔知道想要吃药还得拿银子,这次不等他们张开,拍出三锭银子:“去熬药来。”
大夫和小二难得遇见这么大方的豪客,乐乐呵呵收了银子,过了一会儿,端来一碗药汤。
伊稚阔这人狡诈多疑,他将药汤到在桌上的小碗里一些,拿给小二,“你先喝了!”
小二本不想喝,但见伊稚阔一脸的凶神恶煞,急忙将小碗里的药喝了,伊稚阔见小二把药喝了,才放下心来,端着大碗坐到凌东舞身边。他想起在绿珠城时也是自己这样照顾病中的凌东舞,不觉心中涌起一丝甜意,自言自语道:“小女奴,本汗王倒成了你的奴隶了,每次都要我伺候你!”
嘴上虽然抱怨,但表情却甘之若饴般,小心翼翼的将药吹凉,在拿了汤勺,喂她几勺。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东舞疲惫的睁开眼睛,仿佛作了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自己在乱军中四处逃亡,身后是无穷无尽的追兵,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感觉到她的动静,伊稚阔欣喜道:“小仙女,你醒啦?”
这一声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凌东舞吓的身子一抖,不自主的向后靠去,仿佛苏醒的噩梦又重现,全身的血液瞬间停止了流动,她不能动弹,睁大眼睛看着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噩梦中让她不敢面对的脸,而伊稚阔这时已经亲热的坐到她身边,伸出铁臂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把她揽在怀里,“小仙女,你真的想死我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凌东舞浑身发抖,记忆里所有的可怕情景又回来了,她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你在这里还想撒野啊!”
伊稚阔兀自抱着凌东舞,“本汗王当然是想你跟我回去!”
“想我跟你回去,回去干什么,把我抓回去绑在树上任你欺辱?还是把我像狗一样拖在地上耀武扬威,还是逼着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你当暖床的工具?”
“不是,都不是,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要把你带回去!”
凌东舞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天下喜欢我的人多了,难道我都要跟他们回去?”
“小仙女,你知道的,我是真心的喜欢你!”
“真心喜欢我,你这种人也懂什么是真心,你喜欢我,你没问问我喜不喜欢你!”凌东舞怒目圆睁,恨意十足。
小仙女,别闹了,大夫说让你好好休息!”伊稚阔手臂越抱越紧,凌东舞几乎透不过气来,伊稚阔笑看着怀里的小佳人,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凌东舞感觉像沾了世界上最恶心的毒液一般,将被他亲过的脸颊向挂着的幔帐使劲蹭,直蹭的那处脸颊红红的,几乎破了!
伊稚阔见她这样讨厌自己的碰触,气愤中勾起了积攒了三年多的占有欲,气喘如牛,猛地扑向凌东舞,铺天盖地的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