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话,凌东舞多少日子以来受的委屈,艰辛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眼中的泪扑簌簌的掉下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有那么几次,我以为我在也见不到你了!”
穆紫城也不劝她,只轻轻地用手抚着她的后背,如同哄着最宠爱的孩子,任她在他怀里大哭。
“东儿,咱们在也不分开了,等这里的时局再稳定一下,咱们就成亲,你说好吗!”
“好,在过一段这里也是春天了,草原上的春天很美的,我要做草原上最美的新娘子!”凌东舞还带着泪水的眼睛,犹如带着水珠的黑葡萄,神采奕奕的憧憬着自己做新娘子的情景。
“不害臊!“穆紫城笑着吻住她带泪的双眼。
凌东舞把路上遇见伊稚阔的事情告诉了穆紫城,穆紫城见她现在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东儿,以后你都有我,我会找到伊稚阔,跟他把话说清楚。”
凌东舞曾多次发誓,再见伊稚阔,定要你死我活,可是,没想到第一次碰面就是被他在匈奴兵中救下,虽然后来他在次相逼,可是却又再次舍命相护,自己还怎么和他为敌,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求远远避开,永远不要再见到他才好。
随着春天的脚步迈进,西北的好时节也到了,青嫩的草地一望无际,蓝天如洗,但凌东舞和穆紫城完全没有机会享受着大好春色,凌东舞更没有机会做穆紫城的新娘子,三皇子夏文玄传来密令,南诏皇帝病重,突然诏他回都城衡阳,夏文玄怕自己此番回去凶多吉少,二皇子和宋丞相在背后使坏,他命穆紫城和凌东舞带领两千精骑从林芝府火速赶往京城。
二人都知道,一定是朝中有人见三皇子领军在外,怕他有贰心,所以把他召回京城,以防他在皇帝驾崩后,知道这个皇位没有传给他而谋反。
穆紫城将军权移交给副将焦宏亮,稍作安排后,就和凌东舞带着两千精骑兵星夜赶往京城。
穆紫城和凌东舞到了衡阳城外,,没敢带兵直接入城,现在这改朝换代的非常时刻,稍有一丝差池,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他们把两千骑兵安排在城外,二人悄然混进城内。
这还是凌东舞第一次来衡阳,虽然皇帝即将过世,但老百姓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大街上春季盎然,叫卖叫买络绎不绝,行人熙熙攘攘,仍旧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二人打听到三皇子府邸所在,门口,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士兵,其中有一个士兵认出穆紫城和凌东舞,立刻派人通传了里面,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走了出来,说三皇子进宫面圣,把他们二位先请进府内,汉白玉的甬路两侧,成行的嫩柳已经万枝垂下、绿色依依。
皇子府邸自然大气奢华,气派庄严,佣仆成群,但也戒备森严。
管家给凌东舞和穆紫城分别安排了屋子,凌东舞的这间卧室宽敞,锦被红绣,完全是一派富丽堂皇繁花似锦温柔乡,管家笑道:“王爷交代了,屋里的一切用品随便公子翻看,不必拘束。公子一路前来辛苦劳累了,洗洗后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到屋里,王爷每天都要日落才能回来,你还可以先睡一会儿,侍女在屋外当值,有事唤她们即可。”。
一会儿,温水已经准备好,屏风后隐约冒着腾腾的热气,凌东舞忍不住用手试了下水,水温恰到好处,连日来的奔波赶路,她早已经是一身疲惫尘土,这样一大桶热水摆在面前,着实是个不小的诱惑。。两名侍女站在一边,一名侍女捧着新衣,另外一名侍女立刻碎步上前,恭敬地要为凌东舞解衣服。
凌东舞吓了一跳,赶紧道:“你们出去,我自己来。”
见侍女们都走了出去,她利落地脱衣入水,直到把整个身体都浸入水中时,才长长地吸进口气,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洗过澡后,侍女把丰盛的饭菜端了上来,鲜鱼、嫩鸡、肥鲊、时新果子等,摆了满满一桌子,盛器则均是上好的银器。放果儿的碟子则是精美的汝窑。凌东舞这段日子一直呆在西部苦寒之地,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最好的是屋里还没有旁人,她索性开始大吃大嚼,想着穆紫城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待遇,不觉面露笑意。
洗了澡,又吃饱了东西,她困顿的都睁不开眼睛,疲惫的身躯躺在柔软的床和锦被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凌东舞在睁开眼睛时,见暮色渐起,急忙收拾一下走出了房门,她看见穆紫城已经站在庭院里的一株桂树下等自己,满园春色中,他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顾盼之间的都是英武之色。
穆紫城见凌东舞从房间里走出来,迎了上来:“东儿,休息好了吗?”
“恩,很好,洗澡,吃饭,睡觉,你呢?”
“我跟你的步骤一样,洗澡,吃饭,睡觉!只是咱们不在一个屋里!”穆紫城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
凌东舞听他这样说,不由面上一红,“你什么时候也会这样的油腔滑调了!”
傍晚时分,凌东舞和穆紫城见到了匆匆归来一脸憔悴的夏文玄。夏文玄在这个时候见到穆紫城和凌东舞二人,非常高兴,尤其能看见凌东舞,更是让他欣喜万分,急忙吩咐下人准备晚宴。
晚饭摆好,诺大的饭厅灯火辉煌,饭桌旁的那盏紫色的琉璃盏,将满桌精美的菜肴照射出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色彩。尽管三皇子对他们一直都很热情,询问了分别之后的事情,和他们到了林芝之后的事情,可是,只要当他不说话时脸上就会有种忧心的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遮都遮掩不住。
“王爷,皇帝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啊!”凌东舞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回避了一个晚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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