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天的声音冷冽而激昂,挟着内劲吐出,犹如在城里城外几十万人每个人的耳朵边打了个霹雳,而南诏军见他站在城下喊话,声音却如在每个人耳边似的,一个个骇异莫名,纷纷道:“这鞑子真的是名不虚传,好生厉害,身体分明健壮如牛,谁说他有病了……”
萧昊天说完,放肆的哈哈大喜,他嚣张的笑声还沒了,南诏皇帝很沒有骨气的配合着他的演说,狼狈的躲下城头,只是这一人的出现,马上改变了场上的行事,萧昊天这一个人的出现,刚才还欢声雷动的南诏兵立刻惶恐不安骚乱异常,而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北漠兵见他们的天神再次威风凛凛,精神抖擞的出现,几乎喜极而泣,欢呼雀跃,
而也是在这一瞬间,北漠军阵前的盾牌手忽然一齐矮下了身子,后面忽然现出无数弓弩手,成千上万的箭矢从中射出,力道既强且劲,变故突然,南诏兵措手不及,惨叫声中,南诏兵站在最前面的骑兵被射到一片,
箭雨方歇,北漠军中疾驰出五千飞骑,直扑南诏骑兵后面的步兵方阵,冲到队伍里,纷纷跃下马背,每人手中持着一式的钢刀,每十人结成一个环阵,招式简单,攻势凌厉,行动圆转协调,这五百圆阵进退之间法度严谨,隐约又构成了一个大阵,刀刀致命无活口,毫无迟疑地斩向仓猝应战的南诏士兵,
五千人,五千把刀,雪亮的刀锋上沾染着无数人的血腥,南诏国城上沒有撤下的官员脸色变了,城下厮杀中的夏文玄,穆紫城,凌东舞脸色也变了,
如此巧妙的阵法,如此简明的刀法,应用在两军对战之时,五千人竟然发挥出几万人的作用,夏文玄见败局以定,急忙在穆紫城和凌东舞等人的保护下往城里撤去,萧昊天此举旨在攻城,他清楚只有夏文玄一撤进城里,衡阳城的大门立即就会关闭,他傲然一笑,手中马鞭一挥,道:“众将听令,攻进南诏皇宫的,都封万夫长,赏赐黄金百两……”
北漠兵立刻蜂拥而上,他身后的五千精骑率先穿过死伤无数的南诏兵冲向衡阳城门……
衡阳城北门失守,北漠兵潮水一般地涌进來,人吼马嘶,纵横奔腾,乱箭如雨,血肉飞溅,
穆紫城和凌东舞等人仍然带兵留在城中,与蜂拥而至的北漠兵展开了激烈的巷战,阻挡北漠兵的肆虐,以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南诏皇帝和大臣们撤出衡阳城,
虽然北漠兵悍勇,但普通将官还不是穆紫城的对手,穆紫城此时已经将偃月刀尽数舞开,如流星乍破,溢出了漫天银彩,在他这样近乎毁灭的刀法面前,北漠兵也人人胆寒,
穆紫城知道此刻凶险,一直牢牢护着凌东舞,不离她半步,凌东舞也是同样心意,乱军之中,生怕自己和穆紫城被冲散,一直和他形影不离,互相照顾,生死与共,
萧昊天远远的已经看见了骁勇善战的穆紫城,也看见了和他并肩而战的凌东舞,见他们这样携手并肩的互为依靠,他心里沒來由的暗暗生气,这一气,简直非同小可,不觉又有些气血上涌,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几分高兴,,她终究是活着,不止活着,而且活得精神抖擞,
他虽早已从周泽口里得知凌东舞沒有死,但终于沒有亲眼看见,如今亲眼看见她神采飞扬的样子,也不知是怒还是喜,
萧昊天看着北漠一员大将攻向后身空虚的凌东舞,穆紫城猛然回身,用刀隔开他的兵器,右手在他颈部斜劈一刀,劈断了颈椎和锁骨,尸体倒下去,头皮还连在身上,
而另一名北漠将官抢上前,用枪扎向穆紫城,凌东舞一箭射來,他身子一偏,那箭却如长了眼睛似的,一拐弯盯着他的肩膀,箭头已经刺入肉里,
萧昊天见他二人并肩作战,神态亲昵,形如夫妻,凌东舞偶尔看向穆紫城的眼神如多情的少女,看着自己心目中的情郎和英雄,这明明是自己渴望的一幕,上阵并肩作战,生死相随,回家红袖添香,灯下解语,但这一切却在穆紫城身上看到,
穆紫城见情势危急,更是牢牢护住凌东舞,低声道:“东儿,等一下你先冲出去,我随后就到……”
凌东舞虽然不愿意,但知道此刻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还是立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