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悠吓的立刻跪在地上:“王爷息怒,奴婢也劝过主子,可是主子说天下最幸福的事情是睡到自然醒!所以不准我们打扰她,她说如果谁敢打扰她睡早觉,就把谁嫁给马厩里喂马的瘸子阿三!”
萧昊天听了这句话,无奈的摇摇头,只有这个小丫头能想出这种惩罚人的办法。但脸上终于微微露出笑意,“哎,你们就由着她吧!”又回手把负责这个园子的管事招呼过来,吩咐到:“以后在凌姑娘没有睡醒之前,这个园子里,和园子周围都不要弄出任何的响动,也不要让其他人接近。如果打扰了凌姑娘的好梦,本王一定严惩不贷!”
“是。”管事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凌东舞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终于醒了过来。水悠悠听见她醒了,走了过来,用芊芊玉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可醒来了,我的小祖宗,你知不知道,王爷都下朝回来了,刚才还问你呢!”
“啊,是吗?”凌东舞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上自己费了半宿的时间,研究着怎样做一副扑克牌,这样没事情可做的时候,她就可以撺掇着几个丫头一块玩牌。
因为自从上次自己领着侍女们捉迷藏,被萧昊天撞见后,这些让萧昊天吓破胆子的丫头们,在也不敢和凌东舞一起玩捉迷藏了,即使偶尔答应,也是如同做贼一样,不断的用眼睛瞄着门口,生怕萧昊天回来。
凌东舞见侍女们如此不自在,玩的也不开心,也就不强迫她们跟自己一起玩游戏了。于是想起做一副扑克牌,这样躲在屋子里玩,远离萧昊天,侍女们不用在提心吊胆,就开心多了。
小李子和水悠悠伺候凌东舞洗漱完毕,连续几日不曾进她房间的萧昊天来了,凌东舞知道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不能一个劲的跟萧昊天耍态度,于是笑嘻嘻的看着萧昊天,道:“王爷,下朝了!”
萧昊天那天被凌东舞那句‘咱们玩不到一块’伤得不清,他本想冷处理小丫头几天,让她知道天高地厚,让她知道自己生气了!可是他发现,自己跟本冷处理不了她,因为她天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
而自己的心对她的渴望又在每时每刻的叫嚣着,无奈之下,先屈服的人只能是他。他只能屈尊降贵的去寻找可以和凌东舞玩到一起的契合点。想起凌东舞那天说要和周泽去街上玩,他就主动来招呼凌东舞,“凌丫头,我带你去街上吃饭,然后去街上转转,玩玩如何?”
“好啊!王爷万岁!”凌东舞乐的欢呼起来。“
尚都,毕竟是北漠京城,热闹的街市上,有各式各样的小摊子,琳琅满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卖小吃的小贩卖力的吆喝,杂耍的艺人施展浑身解数表演,卖胭脂水粉的商人在路上询问个个过路的妇女……
这里一片太平盛世。
人们的衣着和打扮都是纯北漠化的,他们口中说的是北漠的地方语言,相互交流间都是一脸平和,但凌东舞听的却半懂不懂。
萧昊天知道凌东舞起床后还没吃东西,他直接带她来到北漠尚都最大的酒楼‘醉仙楼’,‘醉仙楼’坐落在北漠都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每天客似云来,都是有权有势手眼通天的人物,普通人都没有银两进这种高级的酒楼。
‘醉仙楼’最豪华最尊贵的包厢,桌椅都是最上好的梨花木,茶具碗盏更是钧窑的出品,件件奢华昂贵。
包厢里一面的窗口临着闹市,可以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无比。另一边窗口对着‘醉仙楼’的后院的花园,亭台楼阁,错落其间,花木掩映,无比清幽。
包厢的外面萧昊天二十骑贴身侍卫漠然而立,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凌丫头,这里的菜很出名,他们的厨子曾是南诏的御厨,菜色大部分都是南诏国的口味,你会喜欢的。”萧昊天耐心地跟凌东舞介绍着这里的饮食,他希望她以后在他身边,可以尽适应这里的生活。
“啊,你也不用这么费心的,其实南诏菜和北漠菜对我来说都一样,都可以吃的。我早就告诉你了,我原本也不是南诏国的人。其实我就是不爱吃你们那些带着膻味的东西。”凌东舞脱口道。
“凌丫头,都是我不好,你曾经对我说来历的时候,我没有当真。”萧昊天悠悠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随着转瞬即逝,低声道。
凌东舞抬头看了萧昊天一眼,他轮廓深刻的五官,挺直的鼻子,紧抿的薄唇,一看就是个举止稳重、律已甚严的男人,那双眼眸冷漠、犀利,且深不可测,却又透着一股贵气的威仪,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相信自己天外飞仙一样的说法,也是可以原谅的。
“哎,无所谓,其实对谁说起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会相信的。”凌东舞夹起桌子上的菜吃起来。
“凌丫头,我现在相信了,我相信你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人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lml为什么突然又信了?你信不信都不要紧,还是不要勉强了!”她的语气稍稍凝滞,旋即黯然。
“你是这样好,又是这样特别,还怎么让我不信。一开始我不肯相信,只是因为把人心看得太复杂,更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思!”萧昊天想起和凌东舞这些年的离离合合,凌东舞受的这些颠沛流离,都是因为自己当初不肯相信她,看轻了她,更看轻了自己的心,不由长叹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