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此时的心如擂鼓一般,焦急的看着眼前迫在眉睫的危险形势,她不住的抬头看萧昊天,但见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岿然不动。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萧昊天没动,大地却轰然震动,从前面的草丛方向,陡然起了一排烟雾,飞入天空,那团浓浓的烟雾如一阵旋风滚滚压来,伴随的是蹄声咚咚如重锤闷击大地,在一片迷离的尘埃中,已隐现出成千上万头受惊的疯牛,象疾箭一样,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转瞬冲到了赫撵刚刚要杀出谷口的队伍里。
此时萧昊天的三万骠骑全都站在高处,赫撵的军队瞬间便冲散,来不及躲避的士兵被扑到在地。牛蹄落下之处,血肉横飞,几万士兵还没来得及挥动手中的武器,已经被踩成肉泥,惨号声绵绵不绝。
而疯牛冲进峡谷中,因为前方出口狭窄,奔不出去,又转头在谷中横冲直撞,而所有疯牛的牛尾巴上都绑在火把,一时间,赫撵的队伍被牛踩死的,被火烧死的,被自己人踩死的不计其数。
赫撵气极,连连大喊:“放箭,列长矛队,放箭!谷口的士兵,马上给疯牛让出道路!”
一阵兵荒牛乱后,惊牛奔离,眨间功夫已跑出山口,往下面冲去。守在外面赫撵另外的十万大军,早就看见了山谷里面的形势,早就向两边闪躲开,可是十万军队,哪里有疯牛的反应速度,后面没有得到消息,行到的稍稍慢点的人,依然被踩死,撞翻无数。
赫撵集合队伍一清点,自己的十万赫家军只剩下六万人。他是既惊怒又佩服,萧昊天这等布置不费一兵一卒,重创他的元气。
还没等赫撵的军队缓过气来,山谷两侧寂静的树林中有了动静,不闻一声喊杀声,一道道绿浪以惊人的速度飞了出来,只有那刺目的兵刃寒光带着透体而出的杀气。
赫撵揉揉眼睛,待看得清楚时,才发现从天而降的是伏兵,无边无垠,如同绿色的海洋,人人手执劲弩,将他的军队包围在中间。
他惊怒道:“萧昊天,你敢说你没有谋反之心,你,你竟然敢藏兵于林,这,这几万精兵你哪里来的?”
“啊哈哈!”萧昊天仰天大笑,声音响彻山谷:“赫撵,我告诉你,这不是几万兵,这是我的十万钢铁战士!我再告诉你,我不是要谋反,我是要复仇,所以,在多年前我就已经在准备了!”
“萧昊天,你即使早就处心积虑,可是也不能毫无声息的偷走我北漠十万大军,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赫撵惊讶的问道。
“天真!”萧昊天不削的看着赫撵,“你以为只有北漠才有人吗?还记得八年前,兖州的二十万南诏兵吗?”
惊呆中的凌东舞忽的警醒,想起自己和穆紫城初入乱世时萧昊天阳山脚下的大屠杀,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萧昊天杀了南诏国二十万士兵,没想到……
“我当时是杀了几万南诏兵,但是更大一部分被我混到北漠军中,悄悄带到这里,留下他们中间最强悍的,栽培训练,成就了今天这支钢铁队伍!”
此时的凌东舞才知道,为什么世人都言萧昊天心机深沉,行事狡诈,原来他果然如此,自己跟他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了多少日夜,本以为他与自己已经无话不谈,没有秘密可言,可是这么惊天的秘密,他竟然瞒的自己死死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要与他生死相随,真的是如同傻子一样。
凌东舞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又看看自己面前萧昊天毅力如山的身影,她只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急忙紧了紧身上穿的战袍。
形势逆转之下,萧昊天再次高喝:“如果有想跟着我萧昊天的北漠儿郎就站过来,如若不然,就别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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