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东舞将宫里的这批女人都打发走后,又迎來了一个更重要的女人,萧映月回來了,
玉树看见凌东舞远远的张开双臂,“娘亲,”
凌东舞高兴的迎上去,想像从前那样抱起他,可是用了两次劲却沒抱起來,这时她才发现,快两年不见,玉树又长高了,变壮了,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少年,
看着玉树这个坐标,此时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來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当年幼小的孩子已经这么这样大了,
“娘亲,我想你,”玉树热切的抱着凌东舞,眼睛里甚至带着些许的泪花,凌东舞凝视着玉树充满喜悦的目光,自己心里也很兴奋,玉树,他想念自己,热爱自己,就如自己想念牵挂他一样,
她在这里跟玉树母子相聚,旁边的萧映月和萧昊天也沒闲着,萧映月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扑进萧昊天的怀里,“哥哥,”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萧昊天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只是紧紧反握住萧映月的双手,饱含情感地:“映月……,”
萧映月猛地抬起头來,梨花带雨地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如朝阳初展,光辉四射,但是这笑容,那是属于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那带着一丝凄艳,一丝辛酸,一丝浪漫的笑意,她扑进萧昊天的怀抱,深深啜泣,
萧昊天的双臂环上她的娇躯,眸光有些湿润,嘴角微微的抿着,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凌东舞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他,从前,那双薄情寡淡的眼睛,即使出现过千百种情绪,也不曾像此时一样,
好半晌,萧映月才从萧昊天怀里直起身,萧昊天指着凌东舞对她说:“妹妹,这是凌东舞,你的嫂子,”
凌东舞对着萧映月真诚的一笑,是以这个皇宫女主人的身份,萧昊天这几天都对她灌输:“凌丫头,你是皇后,你是后宫之主,以后,后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后宫半壁江山,你可要有个风度,”
萧映月看了凌东舞一眼,见凌东舞身穿正式的大红礼服,那是皇后的礼服,层层叠叠的钿钗礼衣,领口衮着淡红色的花边,衬得她面白如玉,白里又透出一抹亮丽的红,十二道凤纹,繁复而堂皇的手工,绚烂而绮丽的凤冠,她的眸中光亮一黯,仍是甜甜的笑着叫了一声:“皇嫂,”
凌东舞见她眉眼弯弯,这一笑竟如明月初升,光华照人,不住呆了一下,反应过來后答应了一声:“妹妹,”
萧昊天见她二人并肩而立,彼此盈盈含笑,一般的花容月貌,一般的超凡脱俗,只是凌东舞的美如花影摇曳,慧黠灵动,萧映月的美如秋水深潭,清冷高贵,
他不禁微笑起來,在看向小玉树,心满意足的笑了:“现在好了,这个世上我最亲近的人都在我身边的了,”想要伸出胳膊拥抱三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双臂膀是抱不住三个人的,
偌大的后宫,因为从前只住着凌东舞一位主子,宫里的人又都散去了,显得有些冷清,现在萧映月和玉树回來了,自然又安排了些宫女内官,总算又有了些人气,凌东舞欢喜的笑着说:“你们终于來了,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无聊死了,这回咱们可是有伴了,”
萧映月随手折下道旁开的正好的一朵牡丹花,放在鼻子跟前闻闻,含笑道:“是啊,一说要回家,把玉树高兴坏了,”看了看身边的太监,冷然道:“这牡丹开的虽好,可是花盘不大,一定是你们偷懒了,沒有打枝桠,”
“是,老奴知错了,回头就命花匠将枝桠打了,”伺候在一边的内宫毕恭毕敬的说着,
萧昊天在一边微微眯眼,道:“以后后宫里的事情,你们要多请示长公主,”
“是,长公主千岁吉祥,”前呼后拥的人立刻跪拜,山呼千岁,
因为知道萧映月要回來,凌东舞早命令宫人将月桂园收拾好了,玉树也大了,挑了几个精细的嬷嬷和内官带着他住在凤仪宫不远处的太平殿里,凌东舞在初见这个匾额时还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太平间呢,
萧昊天因为有事情先走开了,凌东舞兴兴头头的陪着萧映月往她的月桂园而去,到了月桂园,已经有一排宫女婆子等在这里,凌东舞为了避嫌,这些宫女婆子都是从前沒有见过萧映月的,
萧映月淡淡的笑了,让这些人都做了外面的粗使,伺候在她身边的,一直是她随身带着的四个丫头,春兰,夏荷,秋菊,冬梅还有从前的一众嬷嬷,
凌东舞对这些也混不在意,
进到殿里,春兰在销金提炉焚着御香,夏荷捧着香珠,绣帕,等伺候着萧映月沐浴,秋菊在锦被,玉枕下放好香片,冬梅将萧映月熏香后的衣服找出來,等着萧映月出沐浴,
凌东舞一边打谅这些丫鬟们,妆饰衣裙,举止行动,果亦与别家不同,处处带着皇家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