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大,她太渺小,能有这一方天地让自己栖息,远比漫漫跋涉或者勾心斗角要好,她和萧熠飞正好作伴,疲惫时身边有个依靠的肩膀,想到这里,她对萧熠飞笑了一下,
道路两边的人大多是认识萧熠飞的,见他和娘子情投意合,说说笑笑,都感叹他们的感情好,又是这么出彩登对的一双璧人,
萧昊天这日从早晨起來就是激动的,兴奋的,喜形于色的,因为心中有了希望,他的病在这三天里,如同奇迹一般的好了,
掌控了天下的一切之后,要的不再是掌控,而是彻底的放松,可是,如果沒有凌东舞,此情此景,情何以堪,如果沒有情投意合之人,何來真正的云淡风轻,享受生活,
因此,他更加迫切地,希望马上见到凌东舞,希望马上得回曾经拥有过的幸福岁月,
常海全从未见过皇帝如此的兴致勃勃,他今天连龙袍都沒有穿,只是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但是比穿龙袍还要讲究,亲自整理,对着铜镜看了又看,仿佛是那些游园的书生,要去邂逅某家的小姐,
周泽一走进勤政殿,就看见了萧昊天今时不同往日的精神,他是那样期待,那样欣喜,
这时他才意识到,为什么莫离不让他把凌东舞的消息告诉萧昊天,如此的模样的萧昊天,如果知道凌东舞另嫁他人,并且有了别人的孩子,会怎么样,
人最怕的不是永远失去,而是失去之后,又再次拥有,然后,谁还能舍弃呢,
如果要舍弃,岂不是把心彻底割开,
“周泽,咱们走吧,”萧昊天此时急切的心情,就如这一生从來从來不曾尝过情爱滋味的惨绿少年,马上要去见自己暗恋的女孩,
他萧昊天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甚至沒注意到周泽从一见屋就开始难看的脸色,
“走啊,怎么了,”萧昊天见周泽不肯挪步,回头看着他,
慢慢的,他脸上的喜悦消退,变成平静无波,声音中带着艰涩,“周泽,凌丫头是不是出了事情,她怎么了,是残废了,是傻了,还是生了什么怪病,”
萧昊天从周泽的神情中已经看出不好的苗头,他也开始往不好的地方想,
“沒有,”周泽闷闷的摇摇头,
“那她是怎么了,”萧昊天的语气有些急躁起來,
“大哥,我说出來,你可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