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把咱们这一屋子人都难倒了的事,居然被家禄三言两语给解决了。”陈富贵哈哈一笑,“巴英额不是跳吗?让他跳,迟早收拾了他。”
许兰洲好歹是师长,装备汉阳造,三十式步枪比较多,巴英额因为清王朝的坍塌,此时步枪大多是膛线已经魔损的马蒂尼,日本的老式村田。光是步兵对拼起来,巴英额便要吃大亏,更何况许兰洲还有个十几门老式退管火炮的炮兵团架子。不是现在的巴英额能正面匹敌的。
“呼兰的骑兵旅长英顺和巴英额一样是满人,两人穿一条裤子的,真对比起实力,父亲虽然占优,但优势也不大,关键还是大总统这条线,只要大总统认为你是忠于他,反对革命党的,父亲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许林对于许兰洲眼下的武力并不看好,南边奉天的张胡子,与日本人走得近,再加上奉天的富庶不是黑龙江能比的,27师比黑龙江陆军师的装备要好多了,真打起来,两三个许兰洲也不够张胡子打的。
“那又该如何做呢?”林国栋问道,想向袁世凯表忠心,那也是技巧活,总不能跑到北京去当面跟袁世凯说,我向你效忠吧。
“当然是把做出来,先在齐齐哈尔大肆搜查一下,就说是搜查复辟宗社党和乱党余孽,不管能不能抓到人,至少要把姿态做出来,朱大帅若是站出来反对更好,保持沉默,大总统那边能听到这边的风声,父亲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巴英额闹晌就算闹到北京去,父亲把经费推到用于宗社党和革命党人身上,也是顺理成章。”
日本人的势力向东北渗透不可避免,老毛子已经是日暮西山,眼下革命党人要在东北扎根,就不得不借助日本人的势力。也许日本向东北扩张,并非革命党人所愿,不过好心也有做坏事的时候,作为一个后世人,此时能给日本人带来点麻烦,许林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这个法子好!”李景林击节道,黑龙江是俄国人的势力范围,两万多沙俄护路军队驻扎在中东路沿线,许兰洲,李景林对于日本人倒不是十分畏惧。
“嗯,那便按家禄说的办,巴英额不服我已经很久了,若是能乘机拔掉这颗钉子,那便是一举多得。”
许兰洲此时面色轻松下来,看向许林,“家禄你大病初愈,早点休息,以后跟李师父王师父练功要勤快一些,你看李师父,王师父到现在都没生过病,说到底,还是功夫练得不到家,身体不够强壮。”
“父亲说得是。”许林点头道,世人只知有八极宗师李书文,对于王印泉所知寥寥。殊不知王印泉也是个八极拳高手,作为李书文的师兄,也许功夫不及李书文,其实也相差不了多远。李书文号称天下第一枪,王印泉则是号称打进北京城的天下第一棍。也有人叫他神棍。想到神棍两个字,许林嘴角不由一抽。
“家福,家禄现在长本事了,你以后也要多读几本书,长长见识。”
许兰洲看向许仲,许仲长相随了父亲,练武也足够刻苦,许林却经常偷懒,再加上许仲是长子,对于嗜武的许兰洲来讲,自然从心底更喜欢许仲一些。
许于这些,许林并不在意,时间能改变一切,许仲是块练武的料,在军政大事上,没什么前途。
“二少爷,水烧好了。”小玉见许林回来,喜孜孜地迎了上来道。
“嗯!”许林没有洁癖,不过每天不洗澡就不舒服,这在黑龙江泼水成冰的寒冬,不是大户人家,根本办不到。
“过来,帮我踩踩背,脱掉鞋子,踩上去。”洗完澡,许林趴在暖哄哄的炕上,向小玉吩咐道。
“这,这,二少爷,这可以吗?”小玉脸庞红扑扑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
小玉只得依言脱掉鞋子踩在许林结实的背上。
“用点力。”许林哼哼了两声,小玉一米六的个头,重量九十斤上下,以许林多年习武的体质,自然是承得住的。
小玉第一次给人踩背,感觉也挺好玩的,嘻嘻笑了两声,两只白嫩的小脚接连踩了起来,白晰的额头上甚至出了点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