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澜,巴英额联名状告许兰洲拖欠黑龙江陆军师一旅军晌三月,又许兰洲目无上级,骄横跋扈,唆使其部下围攻督军府,现在一旅已经和许兰洲的嫡系二旅交战一天有余。”袁世凯放下电报,额头上皱成了一个川字。
“许兰洲唆使部下围攻督军府,巴英额的一旅不是驻军在海伦吗,怎么跑到齐齐哈尔来了,再说许兰洲要围攻督军府,怎么刚好挑在这个时候,再说许兰洲还被扣押在朱庆澜的督军府,我看这事有蹊跷。”段祺瑞只是略微一想,便觉得整件事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芝泉你说得对,不过公开在齐齐哈尔交战,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影响恶劣,绝不能继续下去,马上电令许兰洲部下和巴英额必须无条件停战,着吉林护军使孟恩远率二十三师火速北上,维持秩序。”袁世凯虎着一张脸,仅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个大总统看着风光,麻烦事像割菲菜,割了一拨又长起来一拨。”
“民国的很多问题从前清时就遗留下来了,在大总统的治理下,情况会越来越好的。”段祺瑞安慰道,在袁世凯称帝之前,虽然有徐树铮这根刺横亘在两人中间,不过大体上来讲,两的关系还是颇为和谐的。段祺瑞个人对袁世凯也十分佩服。
“希望如此吧,朱庆澜和许兰洲这两个祸害,要是让我知道谁挑的事,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有人不顾大局,只徒一己私利,无疑让袁世凯十分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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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许林一拍脑门,颇为懊恼地道,刚开始因为还未控制局势,许林便有意压后,等到后面一步步将局势扳回,将巴英额旅堵在督军府附近,但东奔西走,为这几天的事绞尽脑汗,许林也将这最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等到现在收到中央发来的电报,许林不由捶胸顿足。
许林懊恼的不是电报上严厉的语气,而是袁世凯竟然想把孟恩远调到黑龙江来,现在历史已经走上了岔道,剧本上根本不是这么写的。万一袁世凯要是心血来潮,任命孟恩远当黑龙江督军,许林可就白忙活一场了。孟恩远手下一个师都是培养了多年的嫡系,可不比朱庆澜这个光杆司令。
“二公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余新谋,陈虎等人忐忑地道,中央措词险恶,让几人担心不已,此时中央对地方实力派有着巨大的威慑力,不比五六年的情形。
“打不下去了,谁现在跟大总统唱对台戏,都会被大总统拆了台子。给中央发电报,就说黑龙江陆军师第三团,炮兵炮无条件服从中央命令,立即停止对一旅和督军府的进攻举止,等待中央处理,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要肇事者,许林听侯中央发落。”
穿越者也是人,忽略了中央这个重要无比的因素,看来还有待历练啊。
“这怎么行,明明是朱庆澜扣押师座,巴英额迫降四团在先,二公子你怎么能把责任往一个人身上扛。”陈虎急道。
“我这是丢车保帅,把事情往我一个人身上揽,大总统知道了也多会惩处我多一些,只要保住了我的父亲,以后我就还有出头的一天,要是我父亲被大总统捊下去,我又年轻,没个一官半职,许家才算是真的没落了。再说我现在还年轻,惩罚也不会重到哪里去。”
许林摆了摆手,袁世凯是个袅雄,即使他不喜欢某个人,仍然能容忍对方,这点是其继承者段祺瑞所不具备的政治家气度,只有让他见识到许兰洲在黑龙江还留有一定的势力,能控制眼下的局势。并且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能将眼前的这关给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