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贬低起周广涛,厉安就觉得停不住嘴,他心胸不宽广,恨不得把博大精深的辞海里所有贬义词都用到周广涛身上。
厉安侮辱自己,骂自己,颜落夕可以忍受,但她无法忍受厉安这么说她的广涛哥哥,“你闭嘴,你这个人渣,坏蛋,你沒有资格说他,你怎么不马上下地狱……”颜落夕气恼的大吼着。
“你这个女人脑子不正常啊!胳膊肘往外拐!谁是你男人你不知道啊,以后你得靠我吃饭的,还敢诅咒我下地狱!”厉安见颜落夕如此维护周广涛,有些吃味,有些无奈的看着颜落夕,“你都跟我睡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沒把你睡聪明了,还向着那个男人说话!”
颜落夕最怕什么,最忌讳什么,厉安偏提什么,她只觉得心口有口浊气,死死的堵着她的呼吸,她既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憋的她眼泪都快出來了。
厉安一见颜落夕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的样子,有些害怕了,不再信口胡言,担心的站起身,“落夕,你怎么了?”
颜落夕差点沒被厉安气的背过气去,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她见厉安向她走來,如同看见了魔鬼一样,急忙的向后退着,“厉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个恶毒的人,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最恨的,最讨厌的人永远是你!”
“颜落夕,你站住!”厉安看着颜落夕面如土色,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这次是真害怕了,他明明是想跟她求婚,跟她和好,哪怕是跟她认错也行,事情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厉安拄着拐杖,快速的追过來,“落夕,你别走,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颜落夕见他追赶过來,越发的着急,大步的奔向门口,一把将虚掩的门扯开,猛然看见门口站着个人,她瞬间呆若木鸡。
周广涛在餐厅里动作慢了一点,比颜落夕晚一步进电梯,等他再追出來时,大街上熙來攘往,已经沒有了颜落夕的踪迹。
颜落夕今天的情况很不对劲,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想着她最后落下的那滴泪,周广涛更加心慌起來,满心焦急地四处张望着,不停地一遍一遍地拨打着颜落夕的电话,可是电话那端始终都是职业优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周广涛在大街上奔走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的焦急慢慢变成了急躁,可是四处都不见颜落夕的身影,他便越发地焦急难耐,在大街上沒头沒脑的四处寻找。
找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也许颜落夕这会早就坐车走了呢!
他站在正午的接头,冷静了一下情绪,微微沉思后,走向自己的车子,开往颜落夕在安睿国际的宿舍
颜落夕昨天刚刚出差回來,无论她想休息,整理东西,还是打算离开,定然都要回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