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珍珠!”
“我这里是一枚白玉镇纸。”
“当家的,河神府给我的回礼是一根金簪,真漂亮!”
有人将礼物拿回屋里查看,也有人就在客站大堂里打开,顺便炫耀一下。
“哇——”
突然之间,惊叹声响起。
王常雄手里拿着的,是一颗闪烁着蒙蒙青光的珠子,竟然也是一枚辟水珠。
倒不是王常雄想要炫耀,而是镖局中的各位兄弟都好奇得很,他也没想到河神府竟然送了一枚辟水珠,于是就这么一不小心的给露富了。
“真是辟水珠!”黄庆也是极为惊讶,“泸水河神好生大方。”
别看泸水河神府上好似挂了不少辟水珠,看起来似乎不值钱,其实这东西相当稀罕,只有修行多年的贝类妖物才能蕴养产出,还会消耗本身道行实力,非水中贵族,极难收获。
也就是泸水河神府传承悠久,府上存货不少,才能往外赠送。
陆征带着自己的行李推门而出,就看到镖局众人正围着自家总镖头连连惊叹,不少客栈的客人也围了过去。
“王总镖头!”
“陆公子稍待,我们也马上就收拾好了,船马上就来,咱们一起出发。”
“好,我不急。”
他们昨晚在水府宴席时就约好了一起走,陆征正好也蹭个船。
王常雄将手下的趟子手打发去收拾车马,整理行装,然后客栈掌柜的就为众人准备了稀饭馒头作为早食。
昨夜的回礼价值远远超过他们送出的礼物,所以客栈掌柜难得大方了一次,早食不要钱!
……
“唉——”一个书生喝着稀饭,吃着馒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真是想不到,霉运如雨祝玉山都转运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另一个书生一边嫌弃的吃着手里的馒头,一边叹了口气。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之前倒足了霉,才能一朝转运呢?”
“若是能娶河神千金,我也愿意倒足十年霉。”
“还要入赘。”
“入赘就入赘,那可是泸水河神府啊,再说了,生第二个儿子,也可以随本家姓的。”
客栈掌柜忍不住问道,“你们总说这新郎官霉运如雨,他到底怎么个倒霉法?”
说到这个话题,几个书生就又高兴了起来。
“这个祝玉山从小失怙失恃,只是仰仗家里几亩薄田的租子度日,说起来,其实他文才还行,经史子集都有涉猎,若是运势不错,说不定秋闱有望,可是直到今年都快三十了,却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
“第一次州试,就在路上被楼上掉下来的杆子砸了脑袋,满头流血,只能就医。
第二次州试,路上又碰上一个犯了病的汉子,他帮忙把人送到医馆,自己也迟了。
第三次则是考试前一天得了风寒,考试当天压根起不来床。
第四次是考试路上遇见两个小贩打架,他被殃及池鱼,笔墨纸砚散落,还被泼了一身水。
第五次……
第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