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沿河小镇的街道上。
夜惊堂穿着一袭云纹公子袍,身藏恶棍走过街边,夜风吹拂脸颊,身体稍微舒服了些。
但想到待会就能被骆女侠调理,脑子反而更乱了,有归心似箭之感。
吃撑了的大鸟鸟,迈着八字步走在脚边消食,沿途还在“叽叽叽……”,说着刚才又看见妖女姐姐追人的事情。
夜惊堂大略能听明白意思,朝河对岸的山野看了几眼,没瞧见什么动静,便直接回到了镇子角落的小客栈里。
客栈大门已经关了,夜惊堂飞身进入围墙,沿着楼梯来到二楼,让鸟鸟自己玩去后,打开亮着灯火的房门:
“凝儿,我回来了……诶?三娘。”
房门打开,屋里的场景映入眼帘。
架子床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套,收拾的整整齐齐,上面并没有洗白白的凝儿宝宝。
靠窗的茶桉旁,换回鹅黄襦裙的三娘,手上端着茶杯柔雅侧坐,头发也盘了起来,斜插着他送的花鸟簪,唇上还点着斩男色的大红胭脂。
发现门打开,三娘眸子闪过异色,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女掌门该有的优雅从容,把茶杯放下:
“回来了?身体怎么样了?”
夜惊堂看着风娇水媚的三娘,明显有点意外,迅速收敛挺色胚的表情,把门关上,走向茶桉:
“身体还好吧……凝儿跑去哪儿了?”
裴湘君说起这个,心底就有点恼火——她刚才洗完澡,还想和狐媚子商量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结果狐媚子摁着她教完西瓜推后,就躲起来了,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她,把她丢在了这里抗雷。
如今惊堂问起,裴湘君想了想,也只能道:
“凝儿身体不舒服,先休息了,你……”
裴湘君正酝酿着措辞,就发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惊堂,径直走到了面前,双手撑着椅子扶手,把她围在中间,低头凑进了几分。
?!
裴湘君靠在椅背上,眼神有点慌:
“惊堂!你想做什么?”
夜惊堂仔细打量烛光下的熟美面容,尽力心平气和道:
“没做什么,我就看看,这胭脂真漂亮……”
裴湘君已经波过嘴了,稍微犹豫,还是大大方方扬起脸颊:
“想亲就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常偷偷看我画的胭脂,刚才专门画给你看的……”
?
夜惊堂见三娘少见的这么勇,心底颇为意外,俯身用手穿过三娘的腿弯,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坐下,在斩男色的大红胭脂上点了下:
“三娘今天怎么胆子这般大?”
裴湘君被夜惊堂抱住,还是有点慌,尽力保持镇定自若之色,柔声道:
“凝儿干啥啥不行,估计是怕你没轻没重,躲起来了……我……我已经被你大伯母许配给你了,算是未婚妻,你都难受成这样了,要不我先帮你……”
“嗯?”夜惊堂眨了眨眼睛,很是意外。
裴湘君脸色发红,严肃解释道:
“是凝儿出的馊主意,她担惊受怕都快吓哭了,求我帮忙,我才……不是我想和你那什么……”
夜惊堂靠在椅子上,捏着三娘的葱白手指,笑道:
“我硬说其实也没啥事儿,让你们这么操心,感觉和找借口占便宜似得……”
裴湘君摸了摸夜惊堂的额头,柔声道:
“你有没有事,我和凝儿能不清楚?不好受就别硬撑。我……我本意,是想等天水桥的新宅弄好了,你住进去后,三媒六聘什么的,然后名正言顺嫁过去……”
“那就回京再说,我真不急。”
“唉……”
裴湘君是想打退堂鼓,但想起狐媚子刚才发愁的样子,还是鼓起胆气道:
“我知道你在意我感受,我胆子小,你就让我慢慢适应……平时也就罢了,现在凝儿都急成热锅蚂蚁了,我再心安理得让你照顾,那不成不懂事了?”
裴湘君说到这里,发现夜惊堂表情很认真,手却顺着后腰,慢慢滑到了腰后的肥美上,在似有似无的揉捏,又轻哼道:
“还有,你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手可一点都不老实……”
“嗯?”
夜惊堂手迅速松开:“情不自禁,手不听脑子使唤……”
裴湘君知道夜惊堂再硬憋,想了想,把襦裙的外衣解开,露出绣着杏花的抹胸:
“好啦,知道你不好受,不是故意的,我先帮你调理下……”
“呃……”
裴湘君发现耳边的呼吸重了几分,脸有点红,但还是微微挺起了些:
“眼神乱晃个什么?想看大大方方看就是了,我又不会和凝儿一样凶你……”
“……”
夜惊堂定力不错,但有上限,见三娘这么温柔体贴,本就不算多的克制,渐渐就克制不住了,也不知用了多大毅力,才稳住表情,看向三娘的眼睛。
裴湘君只觉夜惊堂眼神都快冒火了,稍作犹豫,偏过头去望着灯火,微微挺身:
“算了,你别硬憋了,我知道你脑子不清醒,你想看就看吧,摸也……呜~!你!……算了算了,我不说你……”
“唉,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很色胚?”
裴湘君看了眼夜惊堂:“还好。就是有点得寸进尺了。你做好,不许乱动,我帮你调理。”
夜惊堂觉得自己都快变身狼人了,心跳的和擂鼓一样,他坐在椅子上,疑惑道:
“怎么调理?”
裴湘君抿了抿嘴,回想狐媚子教的流程,起身跪坐在了夜惊堂面前,抬眼瞄了下居高临下的夜惊堂。
夜惊堂从架势看出来三娘的方法,半信半疑道:
“三娘,你确定会?”
裴湘君努力做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凝儿教我的,应该不难……”
夜惊堂知道不难,但起手就当大老爷被伺候,似乎有点亏待三娘,想了想把她拉起来,横抱在怀里,往床铺走去:
“今天还是我来吧,以后三娘再自己来。”
裴湘君靠在怀里,瞧见夜惊堂准备把她往幔帐间放,有点慌了:
“诶?”
夜惊堂脚步一顿,低头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