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然抬头，和楼桐嘉的视线对上，站起身，

“那我便明日再来看陛下，微臣先告退了。”

“本王也要走了，就跟国舅一起好了。”

“如此也好。”

子书然的视线在楼桐嘉的脸上扫过，随后便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情绪，

等着楼桐嘉走在他的前面，他才迈开步子跟在后面。

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的的背影看。

直到门关上，楼乐盯着黑金色丝绸的帐顶，缓缓地笑了。

那边见人走了，过来继续照顾楼乐的小宫女见到楼乐睁了眼还在笑，被吓了一跳，

手里的帕子也掉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楼乐扫过去，见小宫女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淡淡道，“去倒杯水来。”

因为吸了浓烟的缘故，楼乐的声音哑了，听起来不太好听，嗓子也有些痛。

小宫女见她从床上撑起身子，也不管地上的帕子了，忙把她扶了起来，在后背垫上了个枕头，

“陛下稍等一下，奴婢现在就去倒水去。”

淡淡地点头，楼乐倚在床边，看那个小宫女利落的动作。

小心地端着一杯水过来，小宫女把水送到她的嘴边，

“陛下，喝水。”

就着小宫女的手喝光了一杯水，楼乐看着她把杯子放回去，捡起地上的帕子，

“你下去吧，明日一早再过来。”

“是，陛下。”

小宫女看了楼乐一眼，觉得陛下的眼神好像与平日里的不太一样，但又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便没有多想，弯着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