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女的脸上也有些红晕,立即退下去了。
那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这样的声音里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始终被这声音所扰,以致,第二日晨起,有些精神不佳。
她并不知隔壁来的女人是谁,是宫里的哪个妃嫔?
早上出去给太后请安,隔壁的门是紧闭的,不知人是否已经离开。
对于永嘉帝这一行为,她只能皱眉,承熙宫如此之大,偏生在她隔壁。倒并非因此而心
中有何不快,寻常人家尚三妻四妾,皇帝三宫六院原本正常,进入宫里,别说独宠是妄想,就连感情这物事都得掐掉了,帝王无情,更何况,面对永嘉帝,她从不曾想过“情”这个字。
可是,这般动静,没得扰人清梦不是?
因那日没能去成庄妃那里,请安完毕之后,她便和长安一起去找庄妃。
庄妃永远和平日里一样,拿着绣品在绣,用庄妃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将光阴绣在一针一线间,再难熬,数着针脚也就轻轻松松过去了。说白了,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个事情做,让日子不那么难过。
“庄妃。”她一进去便亲切地叫。
时常来叨扰,跟庄妃之间已十分亲密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庄妃照例放下绣品给她沏茶去,虽然,冷宫里的茶,实在差得不像话。
然而,上官花逐却意外地发现,庄妃这回在绣的,竟然是一朵不知名的妖冶的花,这,不正是南夷的图腾吗?
“庄妃!这花叫什么?我怎从不曾见过?”她拿起绣品,假装不懂地问。
庄妃却十分慌张,立即把绣品夺去了,“随便绣着玩的……我也不知……到底叫什么……”
“庄妃,你可曾在哪见过这花?”她看着庄妃慌张的样子,愈加觉得可疑。
“没……没有……我自个乱想的……”庄妃把绣品藏了起来,给她把茶端了过来。
她端坐于椅子上,轻声道,“庄妃,你别瞒着我了,这朵花不是寻常的花,是南夷的图腾对吗?在宫里绣这东西,可是要掉脑袋的,既然我看见了……”
她的话点到即止,且全凭猜测,她并不知这花是否果真为宫中禁物。
而庄妃听了她的话,却真的十分慌张,拿剪刀拼命铰着绣帕,铰完后来哀求她,“上官小姐,求你别说出去,我掉脑袋倒是小事一桩,我真不愿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天琪。”
她把庄妃扶起来,接过那条铰坏的帕子,端详着那朵破碎的花,“庄妃,要我不说,总得让我明白,这花到底怎么回事?”
庄妃叹了口气,哭泣道,“也怪我自己!我只当在这冷宫里绣朵花儿没人会发现,不曾想还是大意了,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认得这花儿的……”
上官花逐静静地听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这花我也不曾见过,只知道它的名字,叫悦意花,乃是不归之路的意思,是当年的曼妃喜爱之物。”
“曼妃?”上官花逐念着这个名字,寻思。
“是的,曼妃,名叫曼珠,是南夷最小的公主,被南夷人送进宫来服侍先皇。曼珠公主十分美丽,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花瓣一样娇美,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而且会吹埙,会跳舞,跳舞的时候赤着足,足上戴着金环,蒙着面纱,只露出眼睛来,那眼睛当真美得把星星比下去了……”
庄妃仿似又见到了当年的曼妃,眼神中充满赞叹,“先皇非常宠爱她,几乎到了专宠的地步,后来,曼妃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十九王爷,可惜的是,没多久,先皇就驾崩了,曼妃也紧随先皇而去,然后皇上登基,并且把十九王爷抚养长大。皇上未登基前,我是侧妃,也常常进宫来,跟曼妃年纪相仿,和她也有些私交,今日是她生辰,这世上也没人记得她生辰了,我念着她,便在这绣朵花儿,算是念想,不料被你瞧见……”
上官花逐听了,不由蹙眉问,“怎会那么巧?先皇驾崩,曼妃也紧随而去?”
庄妃再度叹道,“关于先皇和曼妃,有许多的传闻,但早已经成为禁忌,宫里任何人都不许谈起的……有传说,是曼妃将先皇毒死,然后自己自杀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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