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沿河一带渔民百姓本就彪悍,多半也兼职做水匪,那孙公子白日里露了财,三十几两银子就买几条鱼,早就被渔民惦记上了。那渔夫回去就联络了一伙盗匪暗中追来,准备趁夜劫财。
而那孙富一心惦记着金莲,见王丰的船走得快,于是也叫船家加速追来,天黑之后还追了一阵,距离王丰的船本就不远了,因此水匪攻击之时,船家仓皇开船逃窜,这才很快惊动了王丰。
王丰仔细看了看水匪人数,约莫有三十余人,都手持砍刀斧头,十分彪悍。不过武艺却似乎都不高,自忖自己能够对付,于是大喝一声,飞身而起,直落到孙富的船头,连挥两剑将正在欺辱侍女的两个水匪砍翻在地,随后大喝道:“你们这些贼匪好大的胆子,云河之上也敢劫掠,不怕官府问罪吗!”
眼见半路里杀出了王丰这个绊脚石,正在劫掠的众贼匪急忙围拢了过来,王丰夷然不惧,挥剑杀入贼匪之中,每人刺了一剑,随后一脚一个,将所有水匪受伤的匪徒都给踢到了运河之中。
正准备往船舱里面去解救被困的人,就见一个悍匪用刀押着孙富走了出来。王丰当即停下脚步,喝道:“放下兵器和人质,饶你不死!”
那悍匪冷笑了一下,道:“想不到竟然跑出来个多管闲事的!你可知道我们都是九山王的部下,在这芒砀山一带,惹怒了我们,你还想讨得了好?小子,我劝你乖乖放下兵器,向老子磕头认错,哄得老子开心了,说不定能放你一马。”
王丰扬了扬手中的宝剑,笑道:“你在威胁我?你怕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那悍匪厉声道:“我有人质!”说着,把刀在孙富的脖子上拉了拉,那孙富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血痕,吓得孙富大声求饶,不断祈求王丰救命。
王丰却充耳不闻,口中笑道:“我与这位孙公子不过今日才认识,并无什么交情,你想拿他来威胁我,不是太可笑了吗?”
孙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颤抖地道:“姓王的,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这位大王,你饶我一命,我这船上有两名姬妾,五名丫鬟,另外还有金银细软等合计一万三千两,我全都送给你。哦,对了,这个姓王的是官宦子弟,身上必定有钱,他人在这里,船也必定不远。他船上有一名小丫头,长得是水灵灵的,便是扬州城里的名妓也未必能及得上啊,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雏儿!这位大王,你可以去抢了来做压寨夫人!”
那悍匪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对身后的船舱喝道:“你们听到了,还不快去。”
就听船舱里面跳出了两个人影,一下子钻进水里,直往下游而去。王丰见状,顿时急了,看着孙富骂了声:“蠢货!”随后双脚一踏,飞身而起,落回不远处的筏子上,撑杆一点,直往下游而去。
就听身后那悍匪大笑道:“伤了我手下这么多人,你还想跑?”说着,从脖子上掏出一块黝黑的铁牌,从刀上抹了一把血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地道:“恭请鬼仙降临!”
那铁牌上顿时冒出一道黑气,落在船上,化作一个恶鬼,那恶鬼甫一出现,便伸手抓住还在哭喊不已的孙富脑袋,用力一拧,顿时将一颗血粼粼的脑袋拧了下来,随后捧着脑袋抓出脑花一口口地吞进肚子里。
吃了孙富,恶鬼这才满意地回头看着王丰,口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化一阵黑雾直往王丰冲来。
王丰眼见恶鬼杀来,急忙运起疾风电剑奋力往前一劈,那恶鬼想不到王丰居然也是修士,躲闪不及,被这一道蕴含雷电的剑光当头劈中,顿时惨叫一声,顷刻间化为飞灰。
同一时间,芒砀山一处隐秘的地宫之中,大殿之上密密麻麻亮起的油灯忽然熄灭了一盏,高坐主位的一名头戴王冠的大鬼顿时睁开了绿油油的眼睛,良久才用嘶哑的声音地道:“左军第四队的鬼使被人杀了,去查查发生了什么事。”
“遵命!”地宫中顿时阴风大作,似乎有什么强大的东西离开,片刻之后才又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