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早知道李儒这次叫自己同游后园是怀着什么意图的,所以这一路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是时刻有备的。听对方突然严正以问,便在略一怔笑了起来:“怎么,文优兄是在怀疑我别有企图么?”
“难道没有么?”李儒依旧死死地盯着马越的双眼,就象要把他的内心完全看透一般:“你追随主公不过一月,却似乎对主公的心xing很是了解了,这怎么解释?而你今ri所进之言,这分明就是要陷主公于不义了。我朝廷大军若是人人都作此想,对羌人的一战不打就已先输了三分了。”
马越摊开了手,看着一朵雪花慢慢飘进自己的掌心,旋即被自己的体温给融化之后,才缓声道:“如果真要细究起来,我这么说的确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但却绝不是如文优兄所想的那般,是想害主公。
“至于你提到的我对主公似乎很了解,那只能说是被我猜到了。之前你们无论如何劝说,主公都不为所动,既然这么走行不通,我才会反其道而行,通过反话来劝说主公的。不过正如我所说的,以主公之才,即便当时愤怒难平,事后也会明白过来,所以我只不过是起到了一个促进作用而已。不知这样的解释文优兄可还能接受么?”
李儒目光中的敌意稍稍减弱了一些,但他还是说道:“那再说说你的企图吧?”
“难道文优兄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么?我们身在西凉,这个只与羌人往来的荒凉之地,难道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待在这里终老么?我可不希望我这一生就留在凉州一地,我不但要离开这里,还要在这天下间扬我之名!
“只可惜,以家父现在的身份,以如今朝廷的情况,我想要走仕途只怕不是太易,所以我才会想到依靠某个有大志向,大能力的人来帮我实现我的志向。而遍看我西凉一地,还有哪个能比得过主公更有威信呢能力呢?
“正因如此,我才会跟随主公,才会在这次事情上为他出谋划策。至于你所担心的这样会导致战事不利,却是过虑了,那些乱贼看着似乎团结,可事实上也是互相有着提防的,到时自有法子来对付他们。”
“……”李儒听马越说了这一大番的话,心里的怀疑又减轻了几分。在他想来,既然马越连自己的所求都说了出来,显然应该做不了伪了。其实他自身不也是这样么,因为不满于现状,才会成为董卓的幕僚,后来更成为了董家的女婿,那马越有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他还是不无疑问地道:“你怎么就敢肯定你的这个方略能成功?即便那张温不知兵事,朝廷也会派遣得力部将为其差遣的,你就肯定他们胜不了?”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所倚仗的就在此了,试问这些朝廷派来的人从未与羌人交过手,而且又不熟悉西凉之地的地理环境,他们凭的什么能取胜?但主公则不同了,他本就西凉人,之后也是通过与羌人的征战而得到的朝廷赏识,只这两点就比那什么张温之流要强上数倍了。
“再加上有你我等人的忠心辅佐,我相信主公必能在此番的平乱里大放异彩的!”
“若事情真能如你所言,那就最好不过了!”这一回,李儒心头对马越的疑虑已经彻底打消了,他终于将这个少年看成了与自己一样的董卓的得力臂助。
“我相信,主公飞黄腾达之ri已经不会太远了。”马越很有信心地说道。说这话他是最有底气的,因为这个时代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接下来董卓的人生轨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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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这么说的?”董卓斜靠在榻上,看向身前禀报一切的李儒。原来后者与马越的一番对话也是出自他的默许,为的就是探察马越的真实用心,以及此人是否能用。董卓虽然不是一个多疑之人,但对身边之人的忠诚还是要多加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