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超也是一惊:“你这话是何意思?”他很清楚,即便羌人现在势大,以陇县的高墙,再加上张温所率的数万大军,要撑下一段时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怎的弟弟却有如此说法呢?
“大哥可还记得大年初一,你我同去见的那人么?”马越突然问道。
“记得,此人乃是奉了某个反贼之命来游说父亲的,最后不是被你我给用话送走了么?”马超回忆了一下,便给出了答案:“这人又和陇县有什么关系了?”
“是我一直都把此事给忽略了,既然羌人会派人与父亲交涉,想说动他投敌,那其他人呢?难道他们只找父亲一人,而不想着把其他那些手里掌握着一定权力的陇县官员拉过去么?父亲的确是不会照他们的意思行事的,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马越很是担忧地说道。
马超也因他这一番话而变得有些急噪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可能还有内应在陇县?”
“不错。或许那人也与父亲一样那时并没有答应他们什么,但事到如今,发现陇县被围,而援军怎么也到不了,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只怕只要是个惜命怕死的,就会想法与敌里应外合,然后开城投降以保xing命了吧?”
“这……这却如何是好?”这一下,马超也慌了神了,看向弟弟问道。他对这个兄弟的才能和机变已大为佩服,认为即便是再难办的事情他也有法子去办成了。
马越这次却为难了,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请董卓立刻出兵,这样有了这一路援军的出现,或许能让那可能的叛变稍有忌惮。可以董卓的私心来看,这是很难说服他的。那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想法子回到陇县,将此急情报与张温或是父亲知晓,如此才能制止可能出现的背叛。但是,这个想法也依然有着困难,他们身在百里之外的临洮不说,想从被围困的陇县外面进城,只怕也不可能吧?
看到弟弟一脸为难纠结的表情,马超的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怎么,真没有解决的办法么?”
“只有两个法子能解此难。不过,都很困难,未必能成。”马越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而在听完他的话后,马超当即道:“我回去示jing!”
“啊?大哥,你虽然武艺了得,也曾闯过敌营,但这一回可不比前两次,那可是将近七八万的羌军哪,硬闯几乎是不可能的!”马越连忙出言阻止,他可不希望兄长因为一时的情急就卤莽送死,这样只是徒增死伤,根本救不了家人的。
“我并没有说要硬闯。”
“那你怎么去示jing?”马越有些迷惑了。
对于这个弟弟终于有不知道的事情了,马超心里还是有点成就感的,这可是近一年多来的首次哪。不过很快地,他还是抛开了心头的怪异想法,说道:“你向来只喜在家中读书,所以对陇县不太熟悉,而我却不同。我在两年之前,曾于城东那里发现过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若是这条密道尚在,我想从羌人的包围里进城应该不难。”
“竟还有这么一条密道存在?”马越听了也是一喜,这的确是个回去示jing的好办法了:“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们就不能放过。我这就去和主公请辞,随大哥一道前去。”
“不,你不能去。”马超却摇头道:“你这段时ri里已经劳累得很了,实在不好再奔波这一趟。何况,没有你,我还更轻便一些呢。而且,你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去做的,那就是想法子说动董卓尽快出兵,这样才能真解了陇县之困。”
马超话虽然列举出了不少正当理由,但马越却听出了兄长对自己的关怀,他是担心此行太过凶险,不想自己冒着被羌人所杀的危险才不让自己跟随前去的。对此,马越心中大为感动,却也不得不接受了兄长的安排,因为他的话并没有错,自己去了只会碍手碍脚,还不如留在这里呢。
第一次地,转世来到这个时代的马越听从了兄长的吩咐:“那就依大哥所言吧。”
“嘿,能让我二弟听我一回,却也难得哪。”马超笑了一下,随即一拍兄弟的肩膀就要离开。却被马越又拉住了手:“等等大哥,我还有话要说。”
“嗯?”马超不无疑惑地看向兄弟。
已经冷静下来的马越心里做着判断,而后说道:“你去陇县示jing之余,还可以跟父亲说一说这个可能存在的内jian的几处特征。第一,此人一定不是张温率军退回来时的人,因为那时羌人根本难以和我们汉军中人联系;第二,此人原来在陇县的地位也自不低,至少会与父亲的职位不相上下,不然他们不会找到他;第三,此人现在的权力应该不小,不然也不可能为羌人所用。有此三点,或许能更容易地把人给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