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解释权,不是看书里的人,而是,看谁需要,看当下需要哪种!
“卿的意思是……”
嬴政凝眉,目光深邃的说道,“让朕,给扶苏,变一变这儒道的意思?”
“唉,陛下,正是如此!”
冯征笑道,“就算是淳于越,他算什么?儒道之下的一家之言,他可敢比肩孔孟荀子?自然不能!
他说的答案那就是唯一吗?那自然不是!
陛下,儒,只是一张皮!里面装什么,谁说了都不算,唯有陛下说了算,天下说了算!这天下听陛下的,所以,自然也是陛下说了算!
所以,臣想着,陛下就给制造一帮大儒出来,先抨淳于越,后震大公子!
陛下,这事情不难啊,您不是让天下所有人一口气全都信这些,而是,先让大公子信,而后,让天下人信!
谁说孔孟就一定是他们说的那样,陛下您也可以是儒生啊,臣也可以是儒生啊,这满朝,都可以是儒生啊,您说是吧?”
你也可为也,我也可为也?
嬴政听罢,顿时一笑,“真是奇哉妙也!不过,此事,也不是卿说的十分简单吧?”
“陛下,那也是……”
冯征笑道,“这件事情,有一易,有一难。”
“易在何处,难在何处?”
嬴政问道。
“陛下,易在,大儒易得,而难在朝堂。”
冯征说道,“大儒嘛,陛下先制造一帮人,不为别的,就专挑淳于越和大公子的论调思索对付,到时候,批判淳于越个生活不能自理,那大公子的三观还不得崩塌了?
大秦这么大,这样的人,好找,也好培养。到时候陛下只说他们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比如,弄个商山四皓出来,淳于越见了他们估计只怕是要磕头!所以,臣说,这样的事,简单,难度不大。”
“难在朝堂,卿说的是权贵吧?”
“陛下,正是如此。”
冯征说道,“陛下,这陛下所需的法学,再怎么伪装,那也是法学,儒道再怎么曲解,也有自己的一些东西,这换,是换不掉的。
可是,我大秦以法家强国,满朝权贵,全都是法学的得利者,儒道,哪怕是少少的一些,那也会对他们有所挑战冲击……您看,到时候……”
“届时,扶苏愿也,而百官不愿也……”
嬴政听罢,凝眉说道。
“陛下英明,正是如此。”
冯征笑道,“所以,唯有陛下一人,可改变如此乾坤,臣,小法子是有,但是,独木难支,孤掌难鸣。”
“恩……”
嬴政听罢,叹了口气,随即问道,“那,朕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陛下是说,这些改变,能否有利于大秦?”
冯征听罢,笑着问道。
“哈哈!”
听到冯征的话,嬴政顿时一阵大笑,“此乃朕之蛔虫也!不错,朕可以改变,扶苏也可以改变,但是,如此做,是否利于大秦?”
没错,嬴政的一切,都可以做,也都可以不做。
唯有一点,是他最为在乎的,那就是,是否是利于大秦?
如果是利于大秦的,就算是扶苏再不愿意的,那么嬴政也会做!
如果是不利于大秦的,就算是扶苏再愿意,那么嬴政也不会同意!
嬴政爱子心切,扶苏对他太重要了,而大秦,对他更重要。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矛盾,让嬴政心里,迫切的想要化解。
所以,听到冯征的这个建议之后,首先,嬴政是很开心的,也很兴奋意外。
因为,他可以让扶苏变成自己更喜欢的样子了。
但是!
这么做,对于大秦来说,是最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