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医在古时的医学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为古代医学中极为辉煌璀璨的篇章,而冷季苍、丁九五、奉道禅、莫问道四人为江湖中人人皆知的道医大家,时下江湖中的有一种说法,“北季苍,南道禅,东九五,西问道。”
道医虽说巫、医不分,但还是分有两个不同的方向,一个是草本医学,主要是依靠采撷林间百草,根据其药用价值,发掘其在治病医人上的疗效,冷季苍与丁九五在这方面十分精通,救治过无数的病人,因此誉满江湖,而另一个则是道教咒术,以符、咒、祝、斋等作为治病方法,是道教医学中带有巫医色彩的一部分,他们认为疾病的根源是鬼神作祟,医书《太平经》在论述医药摄养外,还有“欲治疾病而大开道者,取诀于丹书吞字”之说。奉道禅与莫问道善于符咒之术,为巫医救人治病的集大成者,两人也因此名扬天下。
道医的起源十分长久,它随着道教的产生就已经存在了,在不断的发展中也逐渐体现了它在病理医理上的非凡价值,道教为追求长生成仙,继承和汲取中国传统医学的成果,在内修外养过程中,积累的医药学知识和技术。它包括服食、外丹、内丹、导引以及带有巫医色彩的仙丹灵药和符咒等,与中国的传统医学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其医学与药物学的精华,为中国医药学的组成部分。
古时巫、医不分。《世本》有“巫咸,尧臣也,以鸿术为帝尧之医”的记载。《山海经·大荒西经》谓大荒之中“有灵山,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上古巫师皆职司巫祝且兼有医识及养生术者,后称神仙方士。他们所掌握的医药知识、养生术和其他方术,尔后衍化为道教的修炼术,神仙方士亦衍化为道士。
东汉中叶,早期道教即以符咒治病为传教的重要手段。《太平经》在阐述长生不死的神仙思想时,就论述了精、气、神三者关系以及真道九首和守一之法,对天地、阴阳、五行、养生、药物、符咒治病等均有论证,强调“救死生之术,不可不详审”,开创了“下及庶人奴婢夷狄”的优良医德。
魏晋以降葛洪,总结了战国以来神仙方术理论,他在《抱朴子内篇》的《金丹》、《黄白》、《仙药》、《地真》、《至理》、《微旨》、《释滞》和《杂应》等篇中,概述了东晋以前外丹、行气、服食、守一、房中术等的基本概况。葛洪把“为道者以救人危,使免祸,护人疾病,令不枉死”列为“上功”。他鉴于穷乡僻地,平民有病无医、有方无药之苦,乃考诸家之说,集简便验方百余种,撰《肘后备急方》以救人于死。
齐梁间著名道士陶弘景以其阙漏未尽,又广采博搜,撰《肘后百一方》,使之“上自通人,下达众庶”。他精于医学、药物学,勤于炼丹,撰述丹书和医药、养多种生著作,如《太清诸丹集要》、《服饵方》、《本草经注》、《集金丹黄白方》、《服食草木杂药法》和《服气导引》等,对外丹、服食、导引、房中术等均有专门论述。
唐初杰出的道教医药学家孙思邈,集唐以前医学之大成,以行医和修炼闻名于世,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故以“千金”名其书为《备急千金要方》。他亲自采药制药,广泛搜集民间验方、秘方,对医学发展有较大贡献,后人尊其为药王。史载其著作有三十余种,现存于世的有《备急千金要方》、《摄养论》、《太清丹经要诀》和《枕中方》等,将道教内修理论与中国传统医学理论相结合,把调息、按摩、导引、行气等养生术纳入医疗技术领域,并将炼丹术作为制药手段。
宋、金、元诸代,医学出现了“四大家”,即寒凉派刘完素、攻下派张从正、补士派李杲、养阴派朱震亨,道教医学在历代行气、导引、胎息的基础上,以炼养阴阳,混合元气,缘参同炉火而发展内丹修炼的理论和实践。
道教内丹家将人体比作炉鼎,将体内精、气喻为药物,以神烧炼,掌握运行方法,认为精、气、神在体内凝结成“丹”就能长生。内丹术的发展使道教医学形成了较完整的体系。金元前后六百年中,内丹术成为道教医学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