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你什么意思?”苏孤飞黑着脸,扬声问道,那股愠怒的神se就像条泥鳅,忽隐忽现。
“这……”成林被吓得不轻。
“我来主桌凑凑热闹。”萧云微笑着替成林解围。
“你算哪根葱,也想来这里坐?没病吧?”苏黄历就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了,拽得二五八似的。
可以说,除了苏子夜和他的两个女儿外,其他人都带着同仇敌忾的目光死死睥睨着萧云。
“是我让他来的。”今天打扮得相当喜气兼贵气的苏老太君轻声道,一脸慈祥微笑望着萧云。
“nainai……”苏黄历惊讶道。
苏老君立即扬手,打断了他的说辞,然后得陇望蜀,竟然向萧云招招手,示意他坐在旁边来。
那些已经受惯宠溺的后人们错愕得一时难以接受,敌对情绪更甚,都在琢磨他究竟是谁?
“他叫萧云,如果你们乐意的话,可以叫他小七,我平常就喜欢这么叫他。你们呢,不用费啥心机动啥脑筋去打探他的背景了,今天他坐在这,是代表着墨砚和楠楠,谁还有意见,就冲我来。”苏老太君淡淡道,就像一湖清水平稳无波,可那种气势,如果没有几十年位居高位的浸染,真的是天方夜谭。
一席话,如同圣旨,再没人敢出言逆耳。
第一道菜的长寿面是专门请楼外楼的大厨烹制的,se香味俱全,宾朋好友都吃得有滋有味。
“妈,今天这么高兴,何不让天师作作法,去南华寺上一炷香,祈求安康?”苏子夜提议道。
“也好,前几天已经跟他聊过这事了,趁着人齐,就给大家伙开开眼界吧。”老太君应允道。
“嗯。”苏子夜露出笑容,然后回头,喊正在几米外站岗的纳兰禾,“纳兰,去准备一下。”
纳兰禾一点即通,转身就去抓落实了,两人像是早就约定俗成了似的,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
苏孤飞就是怀疑者的其中之一,静望着纳兰禾离去的背影,右眼地上眼皮不自觉地跳了几下。
凶兆。
“黄历,你跟老满去找一下天师,我怕你二伯在耍yin谋。”苏孤飞凑到儿子旁边,耳语一番。
苏黄历领命而去。
菜一道道上,而负责端菜的那些女服员们都是经过jing挑细选的,婀娜多姿,统一穿着古典玲珑的旗袍,不妖、不媚、不纤巧、不病态,真是妙不可言的风景线。上了三道菜之后,纳兰禾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过来,开始在主桌后面布置背景墙和麦克风,惹来一片好奇的关注目光。
在布置完毕之后,苏子夜让纳兰禾拿来一个麦克风,轻声道:“各位,打扰一下,你们继续吃,我简单讲两句。首先,衷心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母亲的八十寿宴,我们做儿女的,没啥奢求,就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老人家安乐了,我们做儿女的也就安乐了。另外,想必大家都通过道听途说了解到,我们苏家养了一个神道士,会瞬间转移的法术,待会儿我会让他作法去广东南华寺烧一炷香,为我母亲祈福,大家可以通过我背后这个屏幕,与千里之外的天师作交流,共同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好,我就说这么几句,菜还有很多,大家慢慢吃。”
话音落,杂声起。
大家伙都被苏子夜所预告的神道士瞬间转移所吸引,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起来,都热切期待。
可二十分钟过去了,苍蝇都没见到一只。
苏老太君放下筷子,皱着两道画眉,问道:“老三,天师怎么还没作法?”
“我已经让黄历去了解情况了,我再打个电话问一下。”苏孤飞神情凝重,掏出手机拨号码。
忙音。
苏孤飞愈发坐立不安,与之相反的是,苏子夜的稳坐钓鱼台,还有萧云这个吃货的埋头苦吃。
忽然,苏黄历急急忙忙跑过来,脸se苍白,直跑到苏孤飞旁边,小声道:“天师不见了。”
苏孤飞神se大变,也不理其他人的反应,全身因为紧绷而有些颤抖,小声问道:“咋回事?”
可苏黄历还没来得及回答,现场就一片sao动,接着,无数声女xing的尖叫开始响彻云霄。
原来钟天师踉踉跄跄走进了现场,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掌已然没了,只有纱布包扎。
见到这个场景,就连一直心如止水的老太君也吓得不轻,神se微动。
“天师,怎么回事,谁干的?”苏孤飞已然没了章法,情绪激动地扶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天师。
钟天师只是苦笑。
“老子要查出谁干的,非宰了他不可!”苏孤飞气急败坏道,自己最大的筹码可能就此作废。
“老太……君,二……少爷,对不起,我已经作……不了法了。”钟天师艰难地断断续续道。
“这个以后再说,眼下关键是要养好伤。”老太君镇定下来,只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安慰话。
“对啊,天师,你现在受伤了,当然作不了法,别说了,快去医院吧。”苏孤飞急不可耐道。
“他可不是因为受伤而作不了法的。”忽然,一直像老黄牛吃草一样吃菜的萧云插了一句话。
众皆愕然。
萧云不紧不慢擦了擦嘴,微笑道:“他哪会什么瞬间转移啊?只不过是双胞胎的把戏而已。”
众皆失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