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修途

“啥？”那老者在洞口幻化而出，此时张大了嘴，小眼睛也瞪着，手里还拿着个没吃完的果子。

涂天此时向着洞口，转眼磕了三个头。抬头望着那胖老头。

“干什么？”

“前辈，涂天，愿拜您为师，踏入修途。”

“哦，好吧，先去跪十天吧。”那胖老头将果子拿起来，咬了一口，神色猥琐，靠着山壁。

涂天没起身，就跪在原地，看着胖老头，那老头被他看到心里发毛，到最后转身进了山洞。

涂天一跪，就是三天，三天里，只有第一天傍晚有些果子从洞口滚出来，涂天夜晚闭着眼休息，四周的一切，却渐渐出现在他脑海里，一些细微的风吹草动，他看到一只蚂蚁在他膝盖旁，慢慢爬上来，甚至看到那蚂蚁的触须在膝盖上触碰，到最后又爬到地面，四周看看，离去。

第四日中午，那老头打着哈欠，慢慢走出他的洞府，看到涂天后，揉揉眼睛，“小子，早啊。”

“前辈，早。”涂天看着那老头，穿着一件淡青色衣裳，还是拖到地上，仔细一看，其实是淡青色的花纹，布满衣裳。没有经过打理，蓬松的白发，嫩嫩的皮肤，鹤发童颜。他看看太阳，转身走进山洞，不一会，又走出来，到洞口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晒起太阳，手中多了一个青色的果子，如同没熟一样，被他一口咬出一个缺口，又躺下去。

不一会，竟然起了呼噜声，手中的果子也是掉在石头旁，涂天闭目，耳旁传来呼噜声，他努力着去洞察着四周，他渐渐明白，仿佛那老头的十天之期，不是一个考验，而是一个机遇。时间一闪而逝，到了黄昏，日已西山，涂天也是精神消耗过剩，脑袋有些发胀。

那老头爬起来，揉揉眼，静坐一会，然后捡起石头旁的那颗青果，又吃起来。

“我说，小子，魂气不错啊。”那老头颇有睡意的看着涂天，连连打哈欠。说着摇摇摆摆的起来，“以神识察物，洞察四周，魂融自然，观周遭，眼不见，耳不闻，尽收识海。额，是灵识，不对，是……是魂识。对，对，对，啊，好困额，这么晚了，也该睡觉了。”说着又摇摇摆摆的走进山洞，一会就传出呼噜声。

涂天闭眼，周遭的仿佛有若有若无的雾气，渐渐弥漫涂天的身子，涂天的嘴角渐渐挂起微笑，其周遭稀疏的雾气，渐渐散开，越散越开，而后慢慢消散。涂天的脑海里，对四周的观察也是越来越细。

第五日，中午，那个身着青衣的胖老头又摇摇摆摆的走出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或者说根本没有睁开，他就这样闭着眼，一言不发，来到那块石头前，微微一笑，躺下去，响起呼噜声。

涂天已经可以洞察方圆丈许的位置，他始终将那被老者称为魂识的东西固定在这个位置，起初还有些勉强，到现在也是头微微发胀，一阵阵的阵痛，涂天眉已紧皱，大汗淋漓，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或许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知道机会是多么得来不易。

这魂识说不透道不明，涂天也是这几天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仿佛自己的手臂一样，虽然驱使起来还有些生涩，但是对涂天来说，使得他对俢途个更加充满了渴望向往。还有去寻找亲人的信念也更加坚定起来。

十日转瞬即逝，而涂天跪在地上，已经完成了要求，这几日他从未停下休息，连果子也没吃多少，只有意志到了极限，撑不住了，才昏过去，但每次昏过去，不足一会，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东西，很快惊醒，又修炼起来。

他周遭雾气稀薄，魂识渐渐收敛，他紧闭的双眼也是在这初阳升起的时候，缓缓开阖。其内有一丝雾气掠过，淡淡的，很快消逝。使其眼睛更加清明了些，他抬头，望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