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接下来对caster的讨伐就在今天的晚上,生怕刚介情绪失控而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的宏人便干脆拉着刚介一起出来街上散个步,想让刚介转变一下心情。
走在大街上,看着热闹的路过的人群,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种情绪,刚介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刚介,”宏人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因为你很喜欢小孩子的关系,所以你无法原谅那样残害那些无辜的雨生龙之介还有caster。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不要被情绪控制住自己,不然你会像照井龙前辈那样差点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宏人,我知道你的意思。”刚介深呼吸了几口,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情绪失控的。”
得到自己好友承诺,宏人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就继续走着。
走了不知多久,两个人来到了冬木市的川边市民公园,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
看着那些在家长陪同下玩乐的孩子们,宏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想当初,他还像这些孩子那么大的时候,也就像这些孩子们一样,在公园里跟其他小朋友玩堆沙子,抓迷藏这些游戏的,不过这一切也彻底的成为过去的回忆了。
“孩子就是至宝...这个世界上罪孽最深重的,就是伤害这些至宝的人...”刚介突然开口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宏人却是露出了一个回味的笑容:“那是天道总司前辈说过的天道语录第20句名言对吧?”
“嗯,我很中意这句话,因为我本身也很赞同,孩子,就是通往未来的至宝。”刚介抬头看着那些孩子“所以,对于那些家伙,我决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是吗。”宏人只是敷衍了一句,就闭上眼感受着吹过来的微风。
见宏人一概如往的不搭理他后,刚介也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就看着那些正在玩耍的孩子们,开始回忆起一下小时候的事情来。
就在刚才宏人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因为最近的儿童失踪事件加上变态杀人狂的传闻,那些孩子的父母过了一阵子就赶紧牵着孩子们的手回家去了。
‘放心吧,你们的担惊受怕,将会在今晚结束了。’
就在刚介这么想的时候,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将视线转向了冬木市中唯一的大河,未远川的方向。
“刚介。”同时感觉到这一切的宏人也立即睁开了眼睛,把视线转向了跟刚介同样的方向。
“走吧。”刚介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少许沙尘“是时候,把这个冬木市的噩梦给彻底终结掉吧。”<er骑了上去,而刚介则是召唤出深红冲击,两个人同时发动引擎,向着未远川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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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异常的气息的,并不只有宏人他们。
从未远川附近放出的咒术波动,相当于礼仪咒法的多重咏唱,而且是动用数十人的魔力才能发动的那种。在冬木市的所有魔术师——换句话说,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们,也必定都感受到了。
不一会儿,saber驾驶着梅塞德斯,仅用几分钟就从切嗣准备的据点赶到了异常魔力的发生源未远川。
飞驰进入沿河大道时,saber华丽地左急转后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鸥翼车门完全打开就跳出车外,往堤岸方向飞奔而去。足以使常人失去视野的浓雾,根本不能对servant的视线造成什么影响。
终于,仇敌在视线的正前方出现了,他在两百米宽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着。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站到堤坝上的爱丽斯菲尔也用以魔力强化的实力注视着雾中的人影,焦急地紧锁眉头。
“果然和预想中一样,是caster啊。”
saber点点头,警惕地观察着敌对servant的举动。依然没有master伴随的caster,站在没有小岛的河心,就像立于水面之上一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前不久,在森利中交战过的魔怪群,如今聚集在caster的脚下形成了浅滩。
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aster正在施行某种大规模的魔术。以河为源头形成的浓雾,恐怕就是这种魔力的余波所致。而caster不仅没有咏唱,甚至没有表现出集中精神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从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
作为超出常规的魔力炉,同时亦是能独自释放术式的宝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无比危险的凶器。
“欢迎你,圣女。再次见到你是我无上的荣幸。”
caster依旧殷勤地鞠了一躬,saber的瞳孔中燃烧起怒火。
“不知悔改的家伙……你这邪魔!今晚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
ca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
“——不过,您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会感到无比喜悦。吉尔.德.雷不才,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宴席,请您尽情享受吧!”
caster放声大笑着。在他的脚下,幽暗的水面也开始骚动起来。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aster吞没。
乍看之下,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们袭击caster,但被触手缠满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来。狂傲的笑声近似尖叫。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
“caster...被吸收了?!”
saber感到浑身战栗,在她的眼里,以召唤师的身体为中心聚集的魔怪,数量继续增加。“螺湮城教本”的召唤能力,真可谓无穷无尽。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肉块。
肉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也发着光,真可谓粘滩肉岛。不仅如此,肉块仍然继续膨胀。
ca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狂傲地回响着。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污秽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a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只是杂兵而已。
“那是...”
耸立在黑暗中的异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压迫感,saber不禁叹了口气。
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鲸鱼与王乌贼,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形体。这种君临于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梦般的身影,正是无愧于“海魔”这种称谓的水生巨兽。
所幸,她与爱丽斯菲尔所站的堤坝上没人,但河对岸的民家都开着灯,尽管是深夜,巨大的骚动声还是传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当然会引起骚动。万幸,由于浓雾遮挡了视线,能够目击到怪物的地点很有限。居民的恐慌,也仅仅局限于特定的区域。
尽管如此,圣杯战争必须隐秘地进行这一默认的原则,被完全破坏了。
“我小看了这个家伙...没想到他会召唤出如此众多的魔怪。”
“不,servant再厉害,其所召唤并驱使的使魔的‘格’也是有限度的——不过,如果不考虑‘驱使’的话,这种限度就不存在了。”
本来很镇定地爱丽斯菲尔,这一次,声音里也透出了恐惧。
“如果不考虑召唤后的‘控制’,仅仅是‘召唤出来’的话...不管多么强大的魔物,在理论上都是可以召唤的。需要的只是扩大‘门’的魔力和术式而已。”
“...这么说,那个怪物不受caster控制?”
“这么想应该没错。”
爱丽斯菲尔之所以感到惊讶,正是由于这种身为魔术师才能理解的恐惧。不过,对saber而言,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并不是难事。
“所谓魔术,是指‘驭魔之术’,不过,那种家伙事不能以这种小概念来理解的真正的‘魔’。浑身上下充满饕餮、吞噬这种**而实体化的产物。召唤这种东西的行为本身,已经不能叫做‘术’了。”
saber愤怒地握紧拳头,想到了那个魔术师的疯狂举动。
“那么,这个怪物并不是要向谁挑战?”
“对。只不过是被邀请来进食而已。这样的城镇,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被它吞得什么也不剩。”
“!!!”
看来caster根本没有认识到战斗的目的,以及胜利的意义。那个疯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坏圣杯战争本身。以及毁灭这个城市的一切生命。
听到熟悉的声音,saber回过头。手握缰绳,正准备把闪闪发光的神威战车降落到两人所在的公园广场的大汉servant,向先来的人极不恭敬地笑了笑。
“喂,骑士王,夜色真不错啊...虽然像这样说,不过看来并不是寒暄的时候啊。”
“征服王...你这家伙还是不知好歹,你只是为了开玩笑才来的吗?”
看到saber全然不放松警惕地摆出进攻架势,rider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