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绝对无法想象这段时间我究竟见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食人妖在帮助村民修建磨坊,我看到哥布林在郊外辛劳的耕种土地。”
“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奇迹,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原来,并不是长的丑陋的就一定是恶魔,心灵丑陋的才是怪物。”
“在绝对的正义和魅力下,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个人对正义的理解实在太透彻了,确实令人佩服。我相信,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在他的领地上,就不会有邪恶存在。”
“父亲,我从小就听别人说过母亲的事情,虽然你一再隐瞒,可还是有些人‘希望’让我知道,您知道吗?”
“我恨那些丑陋邪恶的东西,就在昨天,我亲手将一头无辜的兽人活活虐杀。”
“当时,我体验到了报复的快感,可是,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我没有从那个兽人眼里看到半点狰狞和疯狂,有的只是遗憾和痛苦。”
“天哪,我究竟做了什么?您从小就告诉我,所有邪恶生物都是邪恶至极的,它们没有灵魂,没有感情,我们应该见一个就杀一个。”
“可是,再杀掉那个伤害我母亲的野兽的同类后,我感到无限的冷寂和懊恼。”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像这里一样,那该有多好呢?”
“我从小听着维林诺的故事长大,我从来没有去过大海对面那个美丽的地方,但是这里的生活,让我感到无比平静,而且亚拉冈也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当我听他说,他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将军,而非泥潭里的游侠时,我感到十分的欣慰。”
“父亲,你真的该让其他族人也来看看这片土地,黑与白构成的不一定是灰色,也可能是一副美丽的图画。”
“这里,就是大海东方的维林诺。”
信鸟飞向远处,消失在雅雯的视线中。
它直往东面行去,忽然又划了个圈,落到一个男人手中。
那个男人随意的拆开信纸看了看,又将它绑了回去,放飞了鸟儿。
看着鸟儿越飞越远,凌歧默默想着。
也许,是时候对他们动手了。
连他都不曾料到,“迷心之力”竟然会夸张到这种程度。那不是一味强迫控制,而是改变未来的人心,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他其实并没有对雅雯的思想做出太多干涉,只是“帮助”她绕过了一些思维上的障碍,比如从小受到的教育形成的思维定式,然后让她看到了些许惊人的和谐画面,仅此而已。
包括多纳,这位在领地上战功彪炳的将军,他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给他“洗脑”了,这个男人已经真正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整片领地,对他还阳奉阴违的领民,已然不足两成。就连这些对他有些抵触的家伙,也正在一点点被他改变着,被周围人的态度潜移默化影响着。
可想而知,在可见的未来,迷心之力甚至未必会是一种要时刻都运作的力量,它可以成为一种保障和威慑!
他最初的想法并不一定就正确,领地和人口其实根本没有受到力量的制约,完全可以再度扩张,因为人心这种东西,他以前没有迷心之力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玩弄过,这就要看所谓的个人魅力了。
只要时间足够,他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比现在大上十倍、二十倍的帝国。
真正核心的领土,完全可以当成一个训练、改造基地来用,最稳固的大后方!
迷心之力不是用来控制的,而是用来改变的,改变人心!
人心虽然是多变的,就算被改变了,以后也不是没有背叛的可能,但这世界上,又有什么真能保证能控制人心?主宰?
现在有了一定的保障,已经是极大的优势!
扩张之势势在必行,甚至不能等完全消化近期的收益,必须步步紧逼。
许多土著认为他的势力已经够大,创造的奇迹已经够多,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中土大陆正面临着一场空前的战争,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一些人的敌人是令他们闻风丧胆的黑暗魔君,另一些人的敌人是让它们夜半都会惊醒的圣白议会。
只有少数人才清楚,中土大陆真正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那即将面临的空前战争,其实根本还未打响。眼前的几乎让整个世界格局重新洗牌的战争,比起将要发生的,只是土著们的小打小闹!
随着巫卫的实力日益提高,随着它们的体型在褪去那层人皮后变得越来越夸张。
凌歧很清楚,那个恐怖的生物,就要降临了!还有紧随其后的大片阴影!
它、它们会成为整个世界、乃至伊露维塔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