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便在此时,一道声音自堂中传来,其声儒雅,闻之如沐春风,却又威严凛凛,着人不敢生出怠慢之心。
两人进了堂中,唐惟一便见堂中立着数位弟子,中间跪着一花白头发老翁,堂上端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相貌堂堂,女子端庄淑雅,看其二人双目灿亮,熠熠生辉,分明是气功有成之高人,不必言说,这二人自是岳不群夫妇无疑。
“咦?”唐惟一有意未理会堂上二人,目光落在那花白头发老翁身上,“果然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前些时日去嵩山赏景,才在嵩山见过劳师兄呢,未想今日又在华山相逢,真是缘分使然!”
此言一出,整个正气堂鸦雀无声。
“你何时在嵩山见过我的?”老翁回头望着唐惟一,眼现厉色,“分明是胡言乱语……”
“师兄是左掌门三弟子,怎会留意我这样的路人甲?我只是远远瞅了一眼,没敢多看!”唐惟一道。
“左掌门这是想要做什么?”岳不群面色冷峻,望着老翁,“还是说,你叛门另投?”
“师父,莫听这小人胡言乱语,弟子怎么可能会是左掌门的弟子?”老翁急切间,赶忙磕头辩解,身子却是绷紧了,暗暗蓄力。
“你与我华山无缘,下山去吧!”岳不群目光闪烁,终是放松了身体,轻轻挥手。
“弟子告退!”老翁亦知岳不群疑心已生,多说无益,爬起身来,抱拳拱手,目光怨毒的瞪了唐惟一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下山而去。
“唐惟一诚心拜师,望师父收留!”唐惟一跪倒在地,拱手拜道,却是未理会劳德诺。
“你是哪里人士?”岳不群问道。
“弟子是海外归来的,先祖为避宋末之乱,远洋出海而去,至今已有数代,家族中人,每每思及故土,皆是泪满衣襟!”唐惟一道。
“可有凭证?”岳不群问道。
“师父可看我的衣服,这衣料非棉非麻,却是中土未有的!”唐惟一道。
“却是如此!”宁中则上前,仔细看了唐惟一的衣服布料,点了点头。
“原来是海外义士……”岳不群点了点头,“你年岁几何?”
“十八岁又二百零四个月!”唐惟一说道。
“十八岁倒是不大……”岳不群一时未反应过来,捋须沉吟,“说来,你确实与我有缘,我便收下你吧!”
“师兄……”宁中则掐指一算,面色忽红忽白,“你这弟子哪里是十八岁?分明已经三十有五了!”说罢,俏目狠剜了唐惟一一眼。
“嗤嗤……”众弟子低声闷笑。
“……”岳不群脸色立时黑了。
“嘿嘿……”唐惟一憨笑,“师父是君子,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弟子拜见师父!”
磕头拜师之规矩,唐惟一亦是懂得,平日里喜爱汉服,多与同袍交流,各种礼仪亦随之了解。
斟茶,颂了门规,录上名姓,一番仪式极是郑重。
“哼!”岳不群放下茶水,冷哼一声,倒是未与唐惟一计较什么,“看你年岁不小,便做二弟子吧!其下弟子皆降一位!”
“二弟子?那不就成二师兄了么?”唐惟一大惊,“师父,弟子能不能做三弟子?弟子虽胖,但绝非猪八戒呀!”
“就做二师兄!”岳不群拍板,不容唐惟一反驳,“冲儿,带你二师弟安顿下来,由你教他基础功夫!”
此时已有西游传说,岳不群自是知道猪八戒是何意,嘴角含着笑意,斜睨了唐惟一一眼,起身转入后堂。
“是,弟子领命!”一马脸青年拱手应喏。
“哼!”宁中则瞪了唐惟一一眼,也转去了后堂,自是对这个敢在拜师时戏弄丈夫的弟子很有看法。
“二师弟,你真是厉害……”令狐冲一脸坏笑,冲唐惟一挑起大拇哥。
“大师兄,叫我老唐吧,别叫二师弟,可否?”唐惟一望着令狐冲,哀求道。
“这怎么行?师门之中,哪能随便乱叫!”令狐冲连连摇头,向着众师弟,“各位师弟,还不赶紧见过你们二师兄?”
“见过二师兄!”众弟子齐声高呼,打躬作揖。
“我真不想当二师兄啊!我只有十八岁,担不起这样的重担呀!”唐惟一哀嚎道。
众人哄堂大笑。
“是,你十八岁又二百零四个月!”令狐冲笑道。
“难道我说错了么?”唐惟一无奈道。
“没错没错……”令狐冲大笑点头,“二师弟,跟我来,我给你安排房舍!”
“有劳大师兄了!”唐惟一无奈道。
“自家兄弟,何须客气?”令狐冲道。
唐惟一在令狐冲安排下,在华山派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