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神仙姐姐,才不跟你!”小胖子仰头望去,却见一张大脸自上望自己,立时骇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至岳灵珊身畔。
“即是如此,我便送他们回城吧!”岳灵珊叹一声,“师兄自己能应付么?”
“你都能应付,我怎会不行?”唐惟一道。
“那好,我送他们回去,便再出城寻你!”岳灵珊道。
“不用,你且坐镇城中,若余沧海未遇见青城四秀,照直去城中寻福威镖局晦气,那福威镖局挡不住,必会寻你助拳,你且挡上一挡,保全那三口性命,及至日暮,若搜寻未果,我自会回城与你会合!”唐惟一道。
“好!”岳灵珊应一声,便携着五个娃娃,径自回城去了。
此间止余唐惟一一人。
“青城四秀出城来,必是知晓余人彦与贾人达已死,收尸来的,想是去了义庄,且去义庄寻一寻!”唐惟一运起金雁功,便自飞身而去。
搜寻大半日,亦未见青城四秀踪影,便自返城,却见那城门竟是已关了,止几个兵丁于城头守着。
“兄弟,能不能让我进城?”唐惟一仰头喊一声。
“城门已关,未及时辰绝不可开启,若要进城,只等明日开门便了!”城头一个兵丁喊道。
“兄弟,能不能在不开门的情况下让我上去?我确有急事,事后必有厚报!”唐惟一道。
“兄弟,你身子太肥,我这吊篮恐禁不住你!”兵丁喊道。
“我自可上去,止兄弟允了便是!”唐惟一道。
“那你上来吧!”兵丁道。
“好嘞!”唐惟一应了,运起金雁功,身形凌空而起,止眨眼功夫,已立在城头上,自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入一兵丁手中,“兄弟们自拿去吃酒!”身形一跃,已自城头跃入城内去。
“真乃神人也!”
“江湖侠客,皆如此肥壮么?”
“好俊的轻功,若再瘦些,便美极了!”
几个兵丁暗自咋舌,赞叹不已。
唐惟一入了城,自是先回客栈中寻小师妹。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汇通商行传来消息,余沧海已率众弟子入城了,似是倾巢而出!”岳灵珊便在客栈门前等着唐惟一,见师兄回来,急忙上前言道。
“林氏便止虎皮威风,恐为人捉了鳖,且去福威镖局查看!”唐惟一眉头一蹙,亦未停顿,飞身赶往福威镖局,岳灵珊紧随其后。
福威镖局。
“那华山真是欺人太甚!”林震南自妻儿早上回了府,知晓岳灵珊身份,便气恼不已,心下既怒且恐,止在厅中兜兜转转,已一日功夫。
“尚不知有何目的,你且沉住气吧!”林夫人坐在椅上,“凭自乱猜又有何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自等着他们,先自乱了,恐为人所趁!”
“我与华山亦是合伙做买卖,华山掌门之女隐名姓至此,却非什么好勾当!”林震南怒道。
“先自平了心气,方才回想起来,却哪有隐名姓?”林夫人一叹,“便是那岳小姐亲口说的,反是那胖子忒也奸猾,那华山掌门便没有个叫杨树林的弟子!”
“华山那几个弟子,我止见过大弟子令狐冲和三弟子梁发,此人年纪较梁发大些,应该是二弟子无疑,止不知其名姓罢了!”林震南道。
“爹爹,若华山发难,我福威镖局可顶得住?”林平之心下忐忑。
“华山紫霞功虽神奇,我林氏辟邪剑谱,亦非吃素的!”林震南颇为自信,“况紫霞功止掌门功夫,那肥厮定未学过,若交起手来,止三剑便斩了他!”
“若杀了华山弟子,恐那华山掌门必要发难!”林平之道。
“止不伤他女儿便了!”林震南摆手,却自一番高手风范。
“届时请你外公邀集武林同道,与那华山分说便是!此是那华山理亏,想那岳不群,定不会为个弟子,与正道武林决裂!”林夫人道。
“林震南,可是你杀了我儿?”恰于此时,呼啦啦冲进院中数十人,为首者是个矮子,面带戾色,“且出来与我分说!”
三口大惊,齐出厅去看,却见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携青城弟子上门,还搬抬两具尸体。
数十镖师亦呼呼喝喝赶了来,皆手持兵刃,与青城派对峙。
“余观主!”林震南蹙眉,“我从未见过令公子,怎会杀他?”
“我儿前日进的福州城,今日便成了尸首,着人丢在义庄中,偌大一个福州,除了你,谁敢杀我儿子?”余沧海阴恻恻道。
“少观主之死,与我无关,我今日尚未外出,众镖师皆可为证!”林震南道。
“你且自家人说罢了!我儿是昨夜子时被害死的,你今日闷在家里,却不是心虚么?”余沧海怒道。
“我止言,少观主绝非我害死的,余观主若是不信,可去官府分说!”林震南道。
“江湖事,江湖了,与那官府纠缠,却凭自惹人笑话,止以命抵命罢了!”余沧海道。
“却是赖上我福威镖局了么?你青城派少观主至此,事前并未告知,便是死了,与我福威镖局有何干系?我止言,少观主绝非我福威镖局杀的,你们青城擅闯民宅,乱扣罪名,却非正道所为,且滚将出去!”林夫人怒道。
“福威镖局真是好大威风!”余沧海目露凶芒,冷笑吟吟,“说不得,今日要请教林总镖头的辟邪剑法了!”言罢,已抽出长剑。
“好说!”林震南见事已至此,恐要打过一场不可,亦不多言,“平之,取我剑来!”
“是!”林平之慌忙去取了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