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镖头却请出来一见!”
“少镖头却要救我一救!”
众镖师于外求见。
“诸位怎如此姿态?却是出了何事?”林平之立刻出来,却见这些镖师,个个翘着臀,面带苦色,身子瑟瑟抖动。
“夫人着我们送剑谱与公子,便允了我们修行之权,止我等修行时,却觉是个害人的,止运一遍气,便欲念丛生,经脉欲裂,恐不多时便要废了,却要公子救我等一救,我等不修了便是!”
“却是如此,我等不修了便是,求少镖头救我等一救吧!”
“少镖头开恩,却是救一救我等!”
众镖师纷纷哀求。
“我亦是初修此法,如何解救,我却不知,止欲念之术,剑谱中已写尽了,虽未尽去其心,却可正心去念,修行却不碍的!”林平之诧道。
“还请公子指点!”众镖师纷纷跪下,求道。
“你们快快起身,我自会告知你们!”林平之赶忙搀扶众镖师。
林平之自将其中止欲之关键处述与众镖师知晓,众镖师亦非个笨的,止听个一遍,便自领会了,止以止欲之法炼心,那经脉涨裂之痛便自渐消,杂乱内息自便顺伏下来。
“多谢少镖头救命之恩,愿为少镖头效死!”众镖师纷纷恢复之后,便自跪伏在林平之脚下,纷纷顺服了。
“诸位且自谨慎修持,切莫生出欲心,但生欲心,内息自乱,轻则瘫痪,重则经脉尽断而死!”林平之道。
“少镖头,若如此,岂非连婆娘亦亲热不得?”
“却不是做了和尚?”
“莫说和尚,却与那太监没甚分别!”
众镖头大惊,却自纷嚷起来。
“这……”林平之蹙眉,“我年纪尚幼,功力浅薄,却不知该如何处置,止不知我妈妈着你们送书时,怎样与你们说的?”
“夫人止言与那华山派二人去衡阳救总镖头,着我等协助少镖头维持镖局,却未说别的!”
“远远听得,此书恐非原本,却是那华山肥厮改过的,莫非那肥厮使了坏?!”
“若使了坏,夫人岂会让少镖头修行?”
众镖师你一言我一语,述及当时情形,却自吵嚷起来。
“却是被改过的?”林平之蹙眉,“我欲去衡阳寻妈妈问个明白,诸位可愿随行?”却亦心生救父之念,止武功低微,恐说出来,着人阻拦罢了,却一颗孝心按捺不住。
“自是愿往!”众镖师齐声道。
诸人各携了行囊银钱,自去马厩寻了良马,便趁城门未关,径出城往衡阳去了。
刘正风乃衡山副掌门,本亦有些威望,今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自有许多观礼的,这几日,衡阳便多了许多武林人士,这些江湖莽夫好勇斗狠,虽亦给衡山几分薄面,却亦难免闹出事端,治安环境却自窘迫了些。
“明日便是金盆洗手了,这余沧海怎得还不来?”林夫人与岳灵珊于城中闲逛,自买些零嘴儿吃了,口中却自抱怨不已。
“按说也该到了,咱们三个止两日便至,这青城却旬月亦不见人影,却是好生诡异!”岳灵珊亦是疑惑,啃一口糖葫芦,又咬一口糖包,美滋滋甜上心头。
“莫非是躲起来,止待明日会上发难?”林夫人道。
“若是如此,止待疏通关节,明日闭城一日,洗手之后再开!”岳灵珊道。
“说得轻巧!”林夫人觑一眼岳灵珊,“你华山却有好大脸面!”
“我大师兄乃锦衣卫千户,与这边守城的打个招呼,自也没什么难的!”岳灵珊道。
“我家原亦是做官的,止不喜朝廷纷争,却自复了白身罢,久闻你那大师兄,却是个浪子情性,却怎去了官场?”林夫人道。
“却止修行便了!”岳灵珊叹一声,“打坐去念,止个刻意功夫,却不如做官的简便!”
“未懂你说个什么……”林夫人摇头,“做个官儿来,却亦是修行么?”
“做官寻个名利,自是不行,止为复良知本体,做些功德善事,自是简便些!”岳灵珊道。
“却亦听你那肥师兄说过!”林夫人点头。
“前面那人却是谁?”岳灵珊目力极佳,却自前方人群发见一如花似玉小鲜肉,“却不是你儿子?”
“嗯?”林夫人自望去,却果见儿子携一众镖师行来,止四下搜寻甚么,却未发见她们,便挥起手臂:“平之!”
如花似玉小鲜肉闻得妈妈声音,定睛一看,正见妈妈与那华山掌门之女行在一处,立时泪目,赶忙迎上来:“妈妈,可算寻见你了!”
“平之,你不在家维持镖局,怎寻到这里来了?”林夫人亦激动难耐,“你武功不成,出了险事,岂非要了妈妈性命去?”
“妈妈,我习炼辟邪剑谱已至小成,虽未称雄武林,等闲人却近不得身!”林平之道。
“却是极好的!”林夫人止捉着儿子手腕,却不放手,分别旬月,自是想念得很。
“却让岳女侠见笑了!”林平之偷望一眼岳灵珊,颊上一红,垂首赧道。
“没有没有,母子天性,却该如此!”岳灵珊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