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氏本自是走镖的,虽止做个锦衣卫,却该用其所长,止将大明驿递与他经营罢,物流自便是个赚钱营生,止朝廷做成个亏钱买卖!”唐惟一道。
“驿递乃国之重器,止递军情,怎可挪作他用?”刘瑾道。
“便作他用,亦未耽搁军情,止那递军情的仍递军情,止借驿途之便,另募人手便了,却不妨事!”唐惟一道。
“止祖宗成法,却变不得!”刘瑾道。
“止这我见犹怜的是谁?”唐惟一取了手机,止将那刘瑾赤身像翻出,“如此风情万种,自赏止为憾事,且刊出来,着天下人共赏罢!”
“……”刘瑾。
“确是风情万种!”正德帝觑一眼刘瑾,止笑道。
“奴婢却还要说,军国大事,却当不得玩笑!”刘瑾道。
“止这颗忠心不改,便可得善终!”唐惟一道。
“这老狗确是个忠心的!”正德帝止笑一笑,“驿递托于林氏,自便是极好的,止他发颗忠心罢!”
“我那儿子,自是个忠君爱国的,止他年幼,恐当不得如此大事!”唐夫人却自担忧。
“止他爹爹帮他罢!”唐惟一摇头,“未着他做个什么大事业,止多募驿卒,与人个营生便了,此亦功德一桩,便自插些厂卫耳目,亦可监测天下!”
“这却是个好的!”刘瑾却自赞叹,“届时厂卫耳目遍及天下,止那欺上瞒下的便尽现了原形!”
“待我回京,便将那林平之招来,与他个官身!”正德帝道。
“止你那朝廷本便是个极赚钱的,止不善经营,便做个赔钱的,你那爹爹止平个盈亏,便着人吹个圣君,却觉可笑!”岳灵珊道。
“岳姑娘怎辱我父?”正德帝面色黢黑。
“却未辱他,止笑他罢了!”岳灵珊道。
“却要姑娘说个所以然来!”正德帝道。
“便如驿递,你却驳不得,天下镖局多如牛毛,皆是个赚钱营生,止你家这最大的,却是个亏钱的,岂不可笑?”岳灵珊道。
“确……”正德帝心下难堪,“确是个可笑的!若按姑娘所言,恐将朝廷包出去,方自成个营生?”
“止将那实做的包出去,你那朝廷百官,止卖个嘴的本事,做实事却不如那专做的!”岳灵珊道。
“受教!”正德帝心下思忖,止与岳灵珊拱手谢过。
“你可识水性?”唐惟一问道。
“识得些,止憋气三刻钟罢!”正德帝道。
“却不该淹死,止朝中人害你罢了!”唐惟一叹道。
“……”正德帝。
“先生切莫胡言!”刘瑾勃然色变。
“止你欲做个有为的,便不知多少人恨你,为个富贵,弑君亦未尝不可!”唐惟一道。
“却有那个胆子?”正德帝却自不信。
“那满朝文武,止需个听话的天子罢,你那爹爹亦是个壮年的,恐亦欲做个有为之君,遭了暗算罢!”唐惟一道。
“……”正德帝却自无言,止心中杀意凛然。
“奴婢这便调集厂卫耳目,彻查先帝驾崩一事!”刘瑾惶恐不已。
“朱寿心下难安,这便告辞回京,先生若有闲暇,可去京师做客,必以师礼相待!”正德帝立起身来,拱手道。
“若有时间,我自会京中一行,届时少不得麻烦皇上!”唐惟一起身回礼。
“先生且留步!”正德帝礼貌应下,领众人快步离去。
“师兄,那弘治皇帝却是被害死的?”岳灵珊却觉惊异,虽她没个忠君之心,却未生个弑君之心,止以此世君臣父子之伦理,弑君如弑父,却是不当人子!
“我怎知?止嫌那皇帝烦,故意撵他的!”唐惟一道。
“你这混人,止赚个嘴快,却不知害死多少人!”唐夫人止埋怨道。
“却与我何干?”唐惟一道。
三人午食罢,便自返了王家歇息。
申时末,一使女前来传讯,止言绿竹巷之绿竹翁求见华山高人。
“绿竹翁?他怎的来了?”唐惟一蹙眉。
“绿竹翁是何人?夫君识得他?”唐夫人道。
“当是日月神教之人!”唐惟一道。
“魔教的?”唐夫人骇一跳,“止正邪不两立,此人却好大胆子!”
“止魔教之主交替,此人应是忠那前教主的,入不得现教主法眼,名声未显,止当我不识他罢!”唐惟一道。
“见不见?”唐夫人问。
“此人却非正主,止他身后那人欲见我罢!”唐惟一应一声,止望那使女,“止言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