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见这般嚣张的,却知彻夜通明也!”止寻至那石梁派,却见灯火通明,王仙海兀自摇头,“且闯进去,见人便杀!”
“止杀温氏罢?与通虏的不同,止做个豪强恶霸,却有很多无辜的!”
“却有那仆役,亦是可怜人,这般杀了,岂不可惜?”
“便如圣上知我等杀了这般无辜的,恐亦饶恕不得!”
“止杀为恶的便罢,那般妇孺,却下不得狠手!”
四老汉却生恻隐之心,不忍将那无辜的杀了。
“你们……”王仙海却觉愤怒,“不将他满门诛绝,圣上威仪何在?”
“圣上收编我等之时,自亦将那滥杀无辜的尽皆杀了,却不敢触圣上威严!”
“亦然!”
“亦然!”
“亦然!”
四老汉却自心念坚定。
“好罢,止将温氏除了便罢!”王仙海却忆及三年前一幕,止激灵灵打个寒颤。
既非滥杀无辜,便自悄悄潜入。
五人轻功极佳,潜入进去,自亦无人发觉。
“却见温方施,那四个恐是他兄弟罢!”王仙海却见个熟面孔,目中杀机一闪,便自飞扑下去,挥剑便斩。
那四个亦未迟疑,亦是持剑飞扑。
“爷爷饶命!”温方施却见了那王仙海面孔,便自大惊失色,扑通跪地,“爷爷饶命,愿将侄女献与大王,但求饶我性命!”
“小女国色天香,较她姐姐更为艳丽,愿献与大王,止求留条性命罢!”温方达亦扑通跪地。
“温氏心悦诚服,愿将家资献上,助大王功成!”温方义跪地道。
“冒犯大王威仪,却是死罪,愿立功赎罪,温氏却知金蛇郎君下落!”温方山跪地道。
“止求诸位爷爷放条生路!”温方悟跪地哭道。
“……”王仙海。
四老汉亦手足无措,心下却极佩服,这般既狠且怂的,却是专为江湖而生。
“爷爷,饶一条性命罢!”温方施哭泣叩头。
“爷爷饶命!”温氏四老亦叩头痛哭。
“你等确知那金蛇郎君下落?”王仙海道。
“确是知晓!”温方达道。
“在何地?”王仙海道。
“那日废他功夫,却为他逃了,止一路追去,辗转多地,止于华阴地界追丢了,那处却是华山派的,有那神剑仙猿坐镇,未敢放肆,止恨恨而归,疏为憾事也,止观他伤情,实油尽灯枯,恐亦逃不得多远!”温方达道。
“这般说来,那金蛇郎君隐匿陕地,亦非妄言?”王仙海蹙眉道。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爷爷!”温方达道。
“既如此,便暂饶尔等性命,且去寻那夏雪宜,便以三月为限,若果寻见他,自亦放过尔等,若寻不见,便莫怪老汉心狠手辣!”王仙海道。
“爷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敢对天发誓!”温方达道。
“我亦敢发誓,我大哥所言,句句属实!”温方义道。
“对对对,当初便是我们五兄弟亲自出马!”温方山道。
“爷爷,秦王做个至尊,亦是早晚之事,若敢欺瞒,恐天下无我兄弟容身之地也!”温方施哭道。
“爷爷且去看我那倩儿侄女,自是风华绝代也,愿献与大王,沾个龙气也!”温方悟道。
“倩儿,倩儿,快快进来!”温方达却颤声吼道。
吱呀……
止听得门轴转动声,却见个温婉女子径入,止眉目如画,柔情似水,惟面色稍见惨白。
“爹爹!”那女子声气极柔,呖呖动听也。
“爷爷,却见小女如何?”温方达道。
“却是个国色天香的!”王仙海望那女子仪态,却自赞叹一声,“却闻你止独女唤作温仪,已然配那金蛇郎君!”声气中却见个杀机。
“爷爷容禀,我那长女,自亦不守妇道,未婚生女,已葬身枯井,次女怜那孤女可怜,便欲抚养她,至今未嫁也!”温方达道。
“原来如此!”王仙海却蹙个眉头,心下却拿不定主意。
“爷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温方达小心道。
“却要得罪姑娘!”王仙海却向那女子一拱手,向两个老汉使个眼色,“却去请那有经验的验看一番!”
“喏!”两个老汉轰然应喏,飞身离去。
止请那验身的来验看了,自亦未看出什么,王仙海却松口气,神色亦见和缓。
“止将贵人送至圣上处,虽未必做得女主,温氏亦该得享荣华也!”王仙海笑吟吟道。
“小女侍奉圣上,却是小女福分,便闻大爷乃圣上身边红人,还望大爷日后关照一二!”温方达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