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我可不是临海国的jian细,我看你更像是jian细。”
“你他娘的胡说,我可是正宗的瀚海国人,你小子贼眉鼠眼才该是jian细,我看你八成和那段建是一伙的。”
听到营帐里众人相互猜忌的话语,段建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看到了吧?其实你发现了我又如何?你们瀚海国注定要败在我们临海国手上。”
帐内因为众人相互猜忌,变得一片混乱,可介之凡突然开口说:“行了,别在这演戏了,你根本就没有帮手,而你恐怕是临海国很早以前,安排在滨州的一个探子罢了,这次恰逢其时,进入这滨城武者营,我说的对吗?”
介之凡的话让段建脸se变得异常难看,段建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介之凡的质问,良久猛然张狂笑着说:“哈哈,很好,你的确是个人物,不过就算你们识破我又能如何?我临海国大军很快就会打来,到时候你们一样要死,哈哈……”
段建的张狂引起营帐内众人不满,可没等大家一拥而上,却发现段建突然面容扭曲,很快整个人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仅仅片刻段建就断了气,死后的尸体双眼突出面目狰狞。
面对段建的死,营帐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介之凡没有再去多想其他,回到自己的铺子盘膝坐下来,重新沉浸在修炼之中,在他想来,现在多想其他已经没有意义,不如抓紧时间努力提升自己实力。
营中混入jian细的事情,负责武者营的将领很快得知,亲自察看段建尸体之后,又将事情上报给了崔破城。
帐内众人也因为段建之事,对介之凡有了些态度上的改观,不少人都主动与介之凡交好,大概觉得介之凡会受到崔破城的重用。
面对其他武者的热情交好,介之凡始终保持着冷淡,因为他心里明白,崔破城绝不可能因为此事重用自己,崔破城想要让武者营和整个滨城稳定,就一定会把出现jian细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有这样才能继续保持整个滨城的凝聚力。
果然,连着三天没有任何消息,渐渐结交介之凡的人也变得冷淡许多,尤其是发现崔破城并没有过多在意jian细事情,也没有要笼络介之凡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介之凡的修为始终维持在武淬四品。
如今,介之凡已经算是整个武者营的笑话,在得到“杀阵破”之后,整个武者营所有武者都在短时间里提升了修为,有些资质强的武者,甚至短短几天时间,突破进入武淬七品的武淬期上三品境界,这种悬殊对比下,介之凡自然显得尤为“耀眼”。
对于其他人背后的议论和有意疏远,介之凡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始终平静的修炼,就像在那淳朴平静的渔村时一样,丝毫不为其他的事情所扰,这是他多年流浪学会的办法,既然无法改变别人对自己态度,索xing就不去在意别人的态度。
距离崔破城所说的时间还有两天,三天前在崔破城的安排下,武者营开始轮流登上城头接防,这也算崔破城对武者们的一种训练,同时也给了武者们一个离开校场营地的机会,显然崔破城也不想过分管制武者们。
夜里,轮到介之凡他们营去城楼上驻守,穿上崔破城发给大家的皮甲,跟随同营的人离开校场,走出内城穿过繁华的滨城街市,来到正对大海的城门前,厚重城门外便是滨城海外贸易的港口,站在城门下还能隐约听到“哗哗”的海浪声。
正当介之凡听着海浪声出神的时候,换岗的人已经从城楼上下来:“呵呵,沈浩兄弟,你们还真是准时呢,这下半夜就交给你们了,兄弟们回去睡觉去了,不过其实你们也不用太上心,临海国大军怕是根本不会来。”
“哈哈,临海国那帮家伙吓得缩了,哈哈……”
伴着一阵叫嚷声,一队人马从城楼上依次下来,从这些人的气息上判断,大多数人都在武淬六品左右,那为首的大汉更是有着强大压迫感,介之凡猜测对方怕是有武淬七品,这在整个武者营里也算是强者。
就在介之凡默默等待换岗时,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呦,这不是我们武者营的‘第一智囊’吗?嘎嘎,你们小队就是好运啊,有‘第一智囊’在,你们即便全都睡着了,怕是也能守住这城门,哈哈哈……”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饶是介之凡心境颇为平和,可面对对方直接的冷嘲热讽,也是感到十分恼怒,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抬起头向着讽刺自己的家伙怒视过去。
看到介之凡犀利的眼神,那人心头微微一颤,但很快又壮起胆子说:“怎么?‘第一智囊’想动手?”
作为介之凡他们小队的统领,沈浩见到这种情况知道僵持下去没有意思,上前毫不客气地说:“行了,既然我们来换岗了,你们就回去休息吧,大家都是同营兄弟,别闹得太过了,雷虎带着你的人走吧。”
对于介之凡受到鄙夷,显然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也没有谁会站出来帮他说话,与他同营的那些人,各个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到雷虎带着自己营的人离开,沈浩一声令下,介之凡等人也随他向城楼走去,可就在沈浩踏上城楼的瞬间,但闻“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燃烧的火球越过城墙,落在了城内的街道上,烈火瞬间向四周蔓延开。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划破夜空飞来的火球,一个念头浮现在众人脑海中,“临海国大军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