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兴临城渐渐恢复往昔繁华,介之凡麾下的众人也已经安排好南海局面,陆续赶到了兴临城中,随着汤靖统领的阵兵入住兴临城北边校场,介之凡麾下众人终于齐聚兴临城,预示着他正式踏上问鼎南部之路。
与此同时,临海国西部被大皇子和六皇子控制的城镇,出现了大量百姓窜逃的事情,不少西部城镇的百姓均都离开西部,大举向着被介之凡收拢的东部迁移,一时之间整个西部变得十室九空。
在兴临城中繁花似锦时,西部西陵城中一座富丽堂皇府邸中,大皇子和六皇子并排而立,yin阳道四名弟子则列坐在两人面前,整个堂屋里的气氛显得异常压抑,尤其是yin阳道四名弟子脸seyin沉,更是让六皇子内心有些惶恐。
反倒是大皇子满脸不以为然,根本不在乎yin阳道四名弟子yin沉的脸se,被喝令侍立在大堂上已经让他很是不爽,向他身为临海国大皇子,若非自己两个弟弟异军突起,可以说他成为继任国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结果自己二弟夺了国都,幸亏自己手下还有一班死士,冒死护送他突围回到自己在西部封地上,却不想自己前脚刚踏入封地,自己六弟后脚也跟了来,二话不说就强占了自己一半的封地。
如今六弟又请来什么北方yin阳道的人,威逼自己与他们合作,可结果四个人去了兴临城,不但没能夺回兴临城,反倒被人家给打得屁滚尿流,大皇子陈靖雷心里可谓满是怨言,现在又让他站在大堂里卑躬屈膝,陈靖雷心里更是恼怒不已。
似乎看出陈靖雷心里不服,同样恼怒不已的云安之开口说:“陈靖雷、陈靖涵,看起来你们两兄弟似乎有些不服气是吗?是不是觉得,你们贵为皇子身份竟然站在那里,而我们坐在这里,你们觉得非常不爽?”
陈靖涵颇为机智,马上扭头瞥了一眼大哥陈靖雷,见到陈靖雷撇着嘴很是不屑的样子,他赶紧上前拉着陈靖雷躬身说:“上师请不要多心,我们兄弟不敢有丝毫不服,上师有何吩咐尽管说,我们兄弟定当尽皆全力为几位上师达成。”
被自己弟弟按着躬身,陈靖雷非常不乐意,昂了两下头没有让陈靖涵按下,毫不避讳抬头迎上云安之的目光,看起来像是挑衅云安之一样。
对于陈靖雷明显的挑衅,云安之报以冷笑:“呵呵,陈靖涵,看起来你哥哥并非如你所说,不敢有丝毫不服气啊?陈靖雷既然你不服,那就把你的不服气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你究竟有何不服?”
看出云安之已经动怒,陈靖涵忙上前就像拦住自己大哥,虽说两兄弟这些年因为国主之位没少争斗,可两人毕竟是手足兄弟,眼下这种几乎等于国破家亡的情况下,陈靖涵不想再失去陈靖雷这个兄长。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在云安之锐利目光下,却又不得不收回拉住陈靖雷衣襟的手,想到对方霸道可怕的手段,陈靖涵终究还是不敢造次。
见到云安之用眼神和气势压制自己弟弟,陈靖雷胸中怒火终于按耐不住,站出来吼道:“哼,你们身为北方门派弟子,也不过是群恃强凛弱的家伙,就知道在我们兄弟面前耍威风,怎么不见你们去夺下兴临城呢?”
陈靖雷的话让陈靖涵大惊失se,而端坐在大堂之上的yin阳道四人脸se陡然一变,尤其是云安之更是露出狠厉之se。
眼看着云安之想要对自己大哥出手,陈靖涵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站出来说:“上师,我大哥只是最近局势不稳,显得有些急躁,他绝对不是有意想要冲撞上师,还恳请几位上师能够宽恕他的莽撞。”
可惜陈靖涵的解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云安之怒极而笑:“哈哈哈,好,很好,真没想到,你这位临海国的大皇子,竟然还有些骨气,倒是比某些北方道门弟子还要强不少,只可惜你的实力太差。”
说着,一股霸道的气势从云安之身上释放出来,直接压向陈靖雷,后者几乎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便仿佛条死狗般被压在地上趴着,陈靖雷努力挣扎想要爬起来,可任由他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陈靖涵见状赶紧跪下来,向云安之叩头求饶道:“上师,还请您手下留情,我大哥他真的不是有意冲撞您,其实他也只是忧心,忧心如今临海国的局势,觉得我们若是再想不到办法,怕是就无法再临海国立足,他,他只是一时心急而已,请上师手下留情。”
“一时心急?呵呵,我看未必,我知道,你们兄弟一直不服气,觉得我们没有像天师道那样收你们入道门,所以你们觉得我们只是在利用你们罢了,而你们两不想被我们利用,总是想尽办法反抗。”
云安之可谓越说越恼火,似乎想要将在兴临城受到屈辱,在陈靖雷和陈靖涵兄弟两身上讨回,周身的气势完全爆发出,重压之下连陈靖涵都抬不起头,只能跟着陈靖雷一起趴在地上静静聆听,根本没有力气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