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国卧龙山下,张昱玄率领归附介之凡的北方弟子齐聚,眼看着黑拳被剑光送下山来,几人赶紧快步迎了上去,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山上的情况,毕竟如今他们已经和介之凡绑到一起,介之凡成败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对于围拢上来的张昱玄等人,黑拳可谓根本视而不见,反倒是恼怒转身就想要再次冲上山去,同时嘴里念叨着:“该死,臭小子,竟然把我送出来,独自去面对危险,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听到黑拳如此说,张昱玄等人赶紧将黑拳拦下,张昱玄面se凝重地问:“黑拳师父,山上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主上会将您给送下山来?”
黑拳闻言一边甩开几人继续向山上冲,一边怒不可遏地冷哼道:“哼,还不都是你们这群北方人?觊觎兵圣传承,想要打破浅滩之地的安宁,告诉你们,就像之凡所说,浅滩之地的兵圣传承,还轮不到你们北方人插手。”
闻听黑拳如此说,张昱玄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心里都已经猜测到,介之凡怕是落入什么人布下圈套,才会先将黑拳给送到山下,可众人仍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才能将介之凡给困住。
削平山头上,介之凡与郑卓阳相对而立,两人周围地面上沟壑纵横,沟壑中时不时逸散出的剑气与刀气无不令人胆颤,幕子期等人已经退到不远处另一座山峰上,之前赶来看郑卓阳笑话的几人也不敢靠近两人打斗的山头。
先前讽刺郑卓阳的人,看着山头上两人战斗,颇为惊讶地嘀咕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和郑卓阳斗得旗鼓相当。”
出于好奇,那人伸手凌空一抓,将未曾防备的幕子期抓到身边,沉声问:“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幕子期本来被抓起颇为心惊,可当看到抓自己的人面容,想起眼前之人此前对郑卓阳讽刺话语,心知自己决然不是对方对手,便只能认命地惶恐回答:“上师,此子原是瀚海国武宗一名武师弟子,后来不知得了什么机遇,竟然修炼到了假微之境。”
“哦?他一个浅滩之地出生的小子,竟然能够修炼到假微之境?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高人指点?或者他是四部洲某个天门大家的入室弟子?”上师闻言感到颇为惊讶,他决然不信浅滩之地能够有人打破规则束缚。
见到对方不信自己的话,幕子期颇有些无奈地说:“回禀上师,此子的确是浅滩之地出生,从出生至今也未曾离开过浅滩之地,至于他有没有拜过天门上师,这个晚辈也不得而知,只知他所修功法,应该是我瀚海**部流传的《杀阵破》。”
“哦?杀阵破?就是此前传说是兵圣传下的那部功法?可那功法不是有缺陷吗?对根基会有不可复转的损伤,难道这小子找到了破解的办法?不可能,我儒家圣君曾与其他各家圣君一同研习过,连圣君们都不曾破解的缺陷,他一个浅滩之地的小子,怎么可能找到破解之法?”
听着身边之人喃喃自语,幕子期也是满脸苦笑,其实他得到情报时,第一时间也是不相信,可事实胜于雄辩。
便在幕子期与人谈话时,介之凡与郑卓阳战斗进入白热化,两人几乎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郑卓阳几乎拿出自己全部手段,纵然在浅滩之地他的修为被压制,那强大的气息仍旧让观战的众人清晰感受到压迫。
立在幕子期身后的人,感受到郑卓阳释放出的压迫气息,jing神为之一怔,脸上浮现出微笑说:“看起来,那个天才小子即将败下阵来,郑卓阳已经使出他道家的手段,虽说他如今修为仅仅是入微境,但对付那小子绰绰有余。”
幕子期闻言顿时jing神大振,此前他一直担心郑卓阳是不是能够镇压介之凡,在幕子期眼里介之凡绝对算得上是强敌,若是郑卓阳不能够镇压住介之凡,他幕子期自然无法完成当初对北方师门的承诺。
恢弘山岳在介之凡头顶凝聚,一座绵延高耸山峰浮现,散发出让所有人都不禁“高山仰止”惊惧感,立在远处众人已经明显感觉到山岳压迫,几名修为较低的人已经被压得抬不起头。
幕子期一边感受着山岳压迫,一边在心底兴奋地想着:此次,这介之凡定然难逃一死,只要介之凡死了,聚集在他身边那些势力自然分崩瓦解,到时候我趁势出山,定然能够一统整个浅滩之地,最后将兵圣传承交给师门,浅滩之地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介之凡仰面看向头顶凝聚的山峰,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丝毫惊愕之se,坦然握住境所化的刀剑,道韵jing髓不断注入刀剑之中,种种jing髓道纹不断注入,使得他手中原本虚化刀剑逐渐化为实体。
看到介之凡手中一黑一白,若有实质般的刀剑化形,幕子期身后之人忍不住惊呼道:“以境化形?该死,这小子难道是兵圣转世不成?假微之境的小家伙,怎么可能做到以境化形?而且几乎能够凝聚出实质?”
幕子期闻言心头一惊,隐约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没等他将心底不安压下,但见凝聚在介之凡头顶山峰猛然下坠。
“轰隆隆”惊天动地巨响,使得整个卧龙山都跟着震颤起来,落在周围山峰上观看的众人,几乎全都站立不稳,眼睁睁看着他们所站立山峰断裂,不少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断裂山峰碎石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