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海国最北端,有一处不知何时建造的石桥,千百年来这座石桥成为进出浅滩的唯一通道,虽然浅滩中的人即便离开浅滩,也会受到规则限制无法提升修为,但这丝毫不能阻隔人们对浅滩以外的向往。
此时,石桥一端浅滩的土地上,一名老者面带焦急之se,领着身后近百人站在桥头,在场百余人个个身上都穿着,代表着瀚海国武宗内宗弟子的尚武服,预示和彰显着他们不凡的身份。
在瀚海国武宗,能够穿上尚武服,意味着此人修为已经无限接近入微境,尚武服在瀚海国武宗既是一种身份象征,同时也是一种强大个人实力象征,更是瀚海国能在东海之滨偏安一隅的保障。
若是当初这百名穿着尚武服的人出现,怕是临海国根本不敢大肆进攻瀚海国,依靠这百余人瀚海国几乎能够真正称霸浅滩。
不过,此时,这群人聚集在浅滩与外界相连的石桥,从他们张望石桥对面,脸上挂着的焦急之se,不难看出他们应该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许久许久,石桥另一端始终没有动静,等候的众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只有为首的老者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异动。
突然,一个人影从天空落下,跌跌撞撞冲过人群,冲到微皱老者面前,气喘吁吁却又半响说不出话来,倒是让围拢上来的百余人看得有些着急。
老者轻抚着来人,让来人慢慢平复气息:“破城,不要着急,平静一下再慢慢说,是不是那个小子已经打上卧龙山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驻守滨城的将军崔破城,闻听到老者的话,已经平静下来崔破城赶紧说:“老祖,不,不是的,是那介之凡已经打开了传承之地,他和幕师叔以及来自北方上师已经进入了传承之地。”
“什么?传承之地已经被打开?而且他们已经进入了传承之地?怎么可能?”
“那个介之凡,不是仅仅是个修炼十几年的小家伙吗?而且他崛起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怎么会连幕师叔都拿不下他?”
“对啊,幕师叔拥有假微之境的修为,再加上那些来自北方的上师,怎么会连那介之凡都拿不下呢?”
崔破城带来的消息震惊了所有人,身穿尚武服百余人可谓各个震惊不已,显然介之凡的实力已经颠覆他们想象,尤其介之凡竟然能够单枪匹马杀上卧龙山破开武宗山门,更是让他们感到是奇耻大辱。
见到为首老者一直没有说话,有人按耐不住站出来请缨:“老祖,不能任由那小子张狂下去,恳请老祖让我先回去,我定要冲进传承之地,去将那小子碎尸万段,否则难以洗刷我瀚海武宗所受耻辱。”
老者看到不少人都义愤填膺站出来,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止住众人说:“好了,在这里叫嚷些什么?忘记我们此来所为何事吗?不过是个假微之境的小家伙,如今他已经进入传承之地,你们这个时候去又有何用?”
显然老者的话具有极高威信,顿时场面平静下来,叫嚷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崔破城见状看向老者说:“老祖,那眼下我们如何是好?若是让介之凡得到传承,怕是会影响到我们的全盘计划。”
老者闻言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抬起头看向石桥对面,沉声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这里等着,眼下的情形已经脱离控制,唯有等‘小圣君’到来,看小圣君如何决断,何况兵圣传承岂是那么容易得到?”
听老者如此说,崔破城等人自然是松了一口气,而就在老者话音刚落,石桥对面隐约传来一阵混杂着马蹄声的车辙声,老者闻听顿时神se为之一振,对崔破城等人喝道:“小圣君来了,你等速速准备随我迎接。”
“哒哒哒”很快两匹神骏的白马出现在众人视野,白马身上洁白似雪没有一根杂毛,圣洁高贵让所有人心头震动,不自觉会对白马产生亲近感,可又会有种靠近会污秽马匹的担心,矛盾的心情在所有人内心交汇。
两匹白马刚走下石桥,齐齐仰起身子发出痛苦的嘶鸣,顿时让等候的崔破城等人惊慌不已,好在为首老者并没有慌乱,及时止住一些人想要上前的举动,只是领着崔破城他们站在原地静静看着。
很快众人头顶天空乌云汇聚,云层间电光涌动,看起来两匹北方神马出现,触怒了浅滩的规则,因而规则打算降下罚劫,感受到天空云层内所蕴含危机,两匹神骏白马更加躁动不安起来。
可没等两匹马挣扎,被马匹拉着马车内突然传来一个不屑地声音:“呵呵,堂堂圣人,为了保全自己的传承,倒真是舍得下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