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单子,是这些年我帮着福利院那些儿童治病或者购置设备什么的捐款,毕竟福利院收养的很多孩子都是脑瘫、畸形等患儿,很多甚至是先天愚型的患儿,绝大部分是不能通过治疗达到真正康复的结果,我想作为一个医科生,你比我更能清楚这个。我这个手术费用,大多是一些唇腭裂或者是一些可以通过手术矫正的先天畸形的孩子,这样治疗以后,至少能让他们过得更幸福一些,甚至有希望被有收养意愿的家庭收养。”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省邮政总局开着一个私人信箱,让福利院定期把需要接受治疗的孩子名单和资料发给我,然后我拿着去找专业的医师咨询,能够手术的,大部分都帮忙送去治疗了,甚至有两个病情太过复杂,我还送到美国去做过手术。”郑怀远说到。
“我一直深信一点: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持有的正义;除却这个,那么合法地赚钱,就是我作为一个商人最好的职业cao守,否则我岂不是辱没了商人这个名头么,难道有钱放在那里我也不去捡?”
“早些年苏烟小的时候,我受她们学校的邀请,去福利院转过一圈儿,深深地觉得我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所以直接跟他们院长交换了意见,从那个时候起,这个信箱我每个月都会去看看,之后每年都会组织员工到那里去看看,不一定要捐款,哪怕只是让他们心存一点善念也好,可惜,我是个好商人,却真的不是一个好老板,要不也不能到了今天,我还是单枪匹马一个人。”
“其实钱到了我这个程度,多一点儿少一点儿已经就只剩个数字游戏了,而名誉什么的,更是浮云,这些捐款你也看到了,都没有注明捐款人。只是省儿童福利院将孩子送到相应的医院,先付款之后,再把相应票据寄送到信箱,把收据寄到我在邮局开通的的匿名邮箱。”
“这样呀?”
“是呀,这人真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就为了你手里这一叠纸,老福利院长退休以后,连着的两个福利院长都被送进监狱吃牢饭去了。”
“为啥呀,这票据有问题?”
“呵呵,你拿的这些又不是全部,他有好多票据都被送去做证供了,还有些是没有出具票据的实物捐赠。我说的那两个一个虚开发票,另一个伪造票据,直接把这大款给当成土鳖肥羊了,却不想着这人捐款就算了,还一张张收据去核实,你说这人闲到什么程度了?就因为这个,所以这福利院连着换了三任院长。”
“喂喂,你果然天生就是当律师的材料,这理都能歪得出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要钱来养孤儿,这有国家呢,想要来给孤儿治病什么的,我只要能拿的肯定不至于吝啬。但是我的钱,可不是给他们养老婆孩子,又或者养二nai的!所以,为了让他们觉得满意,我就只好把他们送到牢里面,让国家养着他们;他们的老婆、二nai让别人睡着,孩子也都让别人养着,这至少达到他们预期的一半了好不好?我是多善良的一个人!”
郑怀远难得地开了句玩笑,接着说到:“那你知不知道为啥现在省里的大部分儿童福利院都可以接收二手的东西了?”
“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有福利院的时候,还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和附属医院共同组织过一次活动,不过我们又哪儿弄二手的东西,都是买的新东西送去的,不过那里接受二手馈赠我倒是知道的。”
“四年前的情况是:省里的福利院大多数都不接收二手衣物和玩具。省儿童福利院自然是不愁吃喝的,毕竟地处省城,又是省直福利机构,逢年过节,各个企事业单位、机关为了彰显爱心,送的新的物资都堆积如山,根本来不及拆包,怎么可能再有闲心来用你送的二手货?就算有些孩子需要看病呢,还有郑哥这种土鳖肯掏钱,所以总体来说生活不错。”
“但是下面市县的福利院就苦了,地方财政好点儿的还好说,更多的地方财政并不如何雄厚,福利院连买消毒机器的钱都没有,二手货人家送来他们也没办法处理,毕竟送到福利院的孩子,健康的都被领养了,剩下的大多数的孩子都有先天疾患或者是抵抗力不足,二手衣物和玩具容易让他们感染疾病。”
“都说善恶都在一念,其实之前就为了二手货捐赠这一项,各地的福利院就不知道冷了多少捐献者的爱心。”
“后来还是郑哥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这信儿,组织了一批商人,共同出资购买的一批大型消毒设备,然后赠送给各地的福利院,从那时候开始,省里的福利院才开始收二手捐赠的,可以说这件事儿上郑哥出了大力,为慈善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