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樊延洛大声地答应。
他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
樊延洛走进屋子,樊文成与年笙笙已经各自坐好。
年笙笙递了个眼神,颜翠就飞快地跑过来,替樊延洛拉开凳子。
樊延洛一掀袍角,直接坐下。
颜翠给他倒了茶,立刻走出了房间,在‘门’口站定。
樊延洛一回头,封锁了‘门’口,然后将整个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阵法,使里面的声音不会被外面听见。
“怎么这么谨慎?”樊文成疑‘惑’地问道。
樊延洛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太复杂了,就算他是修士,也要好好梳理一番。
年笙笙轻轻地拍了拍桌子,倒不是给樊文成面子,是她不想吓到沉思中的樊延洛:“你就不能让延洛安静一下吗?他想明白了,难道还会不和我们说?”
樊文成瞪了她一眼:“你就最爱挑这种时间来逞威风!”
“哼!”年笙笙想,我什么时候不逞威风?
就在两夫妻拌嘴——或者说调|情时,樊延洛终于想明白了,重新抬起头。
年笙笙立刻就抛下樊文成来看他:“延洛,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盛家的人欺负你?”
樊延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欺负啊……”
“对对对,延洛不是小孩子。”年笙笙用明显是哄孩子的语气笑了笑,“到底怎么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是啊,你怎么不带你媳‘妇’一起回来?”樊文成一边问一边扯了年笙笙一下,她这问法也太直白了。
年笙笙白了他一眼:“当孩子的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没什么话不能说,但不能好好说话的是你!”樊文成无奈。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拌嘴——调|情,樊延洛实在无语。
“爹,娘,我要说正事呢!”他赶紧开口。
樊延洛一开口,年笙笙就瞬间安静了,她一瞪眼,樊文成就也安静。
“延洛,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年笙笙温柔无比地对樊延洛说道。
见樊文成和年笙笙都看着自己,樊延洛却又忽然心怯了。他很想说出口,但是他知道,自己即将说的话很有可能在这里‘激’起极大的水‘花’。
“爹,娘,我会说,可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不管怎么样,必须得要听我说完,不要太‘激’动,不要打断我,必须留在这里听我说完。”樊延洛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许生气。”
“不许生气?”一听见这句话年笙笙就敏|感,“好哇,我就知道盛家那群人根本不是东西!”
她更坚信自己儿子是被欺负了。
樊文成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别急,延洛不是说了,让我们听他说完吗?”
樊延洛忙不迭地点头:“对,一定要听我说完,我得把前因后果给你们讲清楚,而且,不是盛家的事……不对,是盛家的事……唉……娘,我都被您‘弄’糊涂了,您就别‘插’嘴了,先听我说完话,好吗?”
“你儿子都求你了!”樊文成推了年笙笙一下,等她表态。
表态?好吧!
年笙笙点点头:“好,我不‘插’嘴了,你说吧!”
“我也一样,一定先听你说完。”樊文成十分温和地说道。
樊延洛其实还是不怎么放心,他可不会忘记,自己爹娘十年前听说盛家编造出来的那个消息以后,是多么的愤怒。
可是,翡翡是无辜的呀!
樊延洛再不能让她背这种黑锅了,所以,他一定要先说服自己的爹娘。其实,樊延洛已经有了一个主意,那或许会对不起盛家,对不起盛珺,但只要他想到翡翡看着他‘露’出那悲凉的目光时,只要他想到翡翡与他再也没有未来与可能时,那一瞬间的心软就瞬间消失无踪。
是盛家,是盛珺,绝了他与翡翡的幸福。
那么,大家就一起痛苦吧。
樊延洛一横心,咬牙说道:“翡翡回来了。”
“翡翡?”年笙笙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脸‘色’变得柔和,记忆中那个‘女’子,终究让她怎么也恨不起来。
“盛翡回来了?”樊文成拍桌而起,十分愤怒地吼道,“这个不守信用的‘女’子,竟然还敢回来?!”r--47054+dsuaahhh+25055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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