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一早,张、赵、楚三人又至县衙门前等候,不时,就听县衙内击鼓升堂,衙役出来传三人进堂候审。
三人进得堂内,但见县老爷高坐大堂之上,旁设有一偏席,也坐有一官员。
县令惊堂木一拍,说道:“你等昨日所呈物证,本县令不便私自认证,我今日请来县主簿大人,当你众人之面,当堂验明其真伪,如何?”
“敬请县长大人裁夺。”天赐回答到。
“好!”县老爷一抬手举起一张文契,说:“请将此文契交与主簿大人当场审验。”说罢将文契交与衙役转呈给坐在偏席上的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拿过文契仔细查验了一阵,回复说:“此文契明显是伪造之物,印章签文等俱是作假。”
“大胆狂徒,竞敢作假,欺骗本县,还有何话可说?”县老爷一拍惊木大喝道。
“可否将物证交与小人过下目?”天赐说到。
县令点头认可后,衙役上前将文契取来交与天赐。
天赐接过文契看过之后,说:“县令大人,我也觉得此文契是伪造之物,可否把当年我父交出的假文契也拿出来让主簿大人跟这张比对识别一下呢?”
见天赐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作假,县令心中暗自高兴,就说:“行,本县令了你心愿,让你死得明白。”即着人去取来当年张父所提供的假文契。
原物证取来后,将两张文契又一起交与主簿大人审验。
主簿大人认真查验过后,说:“这两张文契俱是作假,且分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印章签文等俱是雷同。”
“哦,这就奇怪了,我父当年提供的假文契与这张文契皆是出自一人之手,那莫非都是我作的假不成?”天赐佯装糊涂地说到。
“那也是你父子联手造假,来人啊,将此人拿下!”县令大人老羞成怒。
“且慢!”天赐叫道。
“我昨天交与大人的并不是这张文契啊,不知怎么被换成这张了?既然主簿大人在此,小的就将真的文契呈上请大人审验。”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张文契,呈交给了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接过来仔细辨认查看,又拿出放大镜子审验了一番后,说:“这张文契是真的,绝对无误。”
“可作呈堂证供不?”天赐又问。
“那是自然可以的,毋庸置疑。”主簿大人回答。
“那就交与县长大人,请县长青天为民作主了。”天赐辑首道。
县长从主簿手上接过文契来一看,正是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房契,心想昨日明明已经交与汪老财主,怎么又在这里出现了,竟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殊不知昨日天赐呈与他的那张房契,是请画坊工匠精心临摹的一张复制品而已。
“好,这物证确实不假,说明当年张氏确实持有真正的房契文书,至于那假造的房契是怎么回事,待我再传审那汪家,问清事情来由之后,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今天审案到此,退堂!”
“县长大人且慢,既然已证实我父所言非假,实为冤枉,恳请大人先将我父免罪释放。”天赐恳请道。
“嗯,这个,好吧,到是可以先将你父放出,但是你们也别先忙着伸冤,容本县慢慢将案件查清楚再说。”县令大人颇有些尴尬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