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更生上岗后没多久,吴征就带着一队人马就过来了,陈更生看得很清楚,为首者正是夜里带队闯入宇文王宅院的那人,他当时就想到,这人既然敢夜闯宇文王私宅,那肯定是事前已经将宇文王控制起来了,只有跟上他才有可能弄清宇文王的下落以及他们此行的目的。
在打开城门后,看着一大队人马快要全部都出城时,陈更生趁人不备,偷偷溜进了在队伍最后面的一群家丁和佣人当中,跟随着队伍一起出了城。
队伍出城一段距离后,陈更生便走到家丁队列的前面,大声吆喝着,让家丁和佣人们走快些,一边指挥着队伍保持整齐。前面镇西王卫队里的士兵还以为他是镇西王从部队里抽调出来管理督促家丁队伍的士兵,也没有在意。
陈更生一边跟着队伍行进,一看观察着前面的这些满载货物的马车,他发现其中一辆盖着黑布的马车有些奇怪,这辆车在行进中显得十分地轻飘,无论从行驶状态上,还是从地上的压痕来看,这都像是一辆空车。但如果是空车的话,为什么又蒙着黑布呢,这让陈更生很好奇。
陈更生来到这辆马车旁,他看见赶车的把式正在车上打着瞌睡。他上前用手中的长枪在车辕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那车把式立即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见是一位军爷在叫自己,连忙赔着笑脸给军爷点了点头,重新提起精神来驾驶马车。
陈更生顺势就跳上马车,跟车把式并肩坐在一起,他向车把式问到:“怎么?昨天晚上跟婆姨打仗了,看你这个阉鸡样儿。”
“嘿,嘿。”那车把式憨厚地笑了笑说,“军爷说笑了,我这都连赶了几天的路了,昨天半夜又叫出车,你说能不困吗?”
“哦,你不是下马关本地的啊,那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是从京城过来的啊,开始听说这边打仗,都不敢来哈,后来是说跟着朝廷特使,不会打仗,又给多加了许多银子,才答应了下来。”车把式手一扬,鞭子轻轻抽在前面的马背上,他接着说:“唉,没办法啊,为了讨口饭吃,都不容易。”
“哦,这么老远地将你带过来,怎么又让你放个空车回去呢,这样不会克扣你的工钱吧?”陈更生佯做担心地问到。
“嘿,嘿,嘿。”车把式傻傻地笑了一笑,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他又凑近陈更生的耳边悄声说到:“我这车上是装了东西的,我昨晚亲眼看见他们抬了个死人放在车上哈。”
“一个死人?!”陈更生心里猛然一惊!心想莫非宇文王已经被他们杀害了?这车上真的载着宇文王吗?这个信息对陈更生的冲击不小,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才逐渐平静下来。
说话间,队伍已经来到土番军队的驻扎地了,这时天色已经逐渐放亮,远远地可看见前面有一大队人马正在远处列队等候,正是土番派出的授降部队。
德拥决定接受镇西王的投降后,已经在准备搬师回朝了。他派出一名叫达旦真塔的万户侯领五千人马前来接受镇西王的投降,他实在是不愿意也不想再次见到宇文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