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皇太后明示?”段飞将军有些不解。
“皇上继位以来,一直嫌我这个老太婆管事太多,就搬出他的老师,以前也是我的师父,现在的国师元极天尊来排斥我。我后来就打算放手让他自己历练一下吧,不想却被那国师钻了空子,现在大丰的大半个朝政都被他把持着。”
“皇上尚且年幼,也确实需要一个谋国的老臣替他操持一番,太皇太后您也不能就完全放任于他。”段飞将军说道。
“哼,什么谋国老臣,我看这个国师是想要以教谋国罢了。现在朝野上下都是他的教徒,已经是政教难分了,他的教令比皇上的圣旨还传达得快,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能满足,还一心想把大丰搞成政教一统的国家。”
“哦,难道国师想要在大丰实行政教合一吗?”段飞将军问道。
“他正有此意,这之前他就有过多次尝试了,他首先让皇帝放弃对他以老师相称,改称教父。这都罢了,他还想让皇上颁旨将天罡教教义写进大丰法典,不仅将天罡教奉为国教,还要将其他教派逐出大丰国,这不是想以教谋国吗?还是我力劝皇上,顶住他的压力,才没让其得逞的,但现在看来,他还是贼心不死啊。”太皇太后痛心疾首地说道。
“就连你在景春国大破土番国巨人阵的法术,现在也被说成是他的教徒所为,当真有此事吗?”太皇太后又问段飞将军道。
“破敌的法术其实来自景春国的一种巫术,那些擅长此术的巫师有些也确实是当地的天罡教徒,那是他们的一种传统的祭祀法术,但他们却并没有发现此术有破解土番巨人阵的作用,是微臣在实战中发现并运用了此术的。”段飞将军答道。
“景春国是天罡教的发源之地,在当地的势力非常之大,曾经一度凌驾于景春王族势力之上,在大丰先祖武育王南征之时,我的父亲达拿莫耶先王归顺了大丰,在大丰的扶持下,景春王族才压制住了教派势力,重掌朝政。后来,当时的教主元极真人随我进入中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倒也对我帮助不小,深得我信任,我这才把皇长孙武北昆托付于他,并册封其为国师。国师倒也不负我厚望,最终将武北昆扶持上了帝位。想不到如今位高权重的国师竟然觊觎起我武家王朝,想在大丰重现当年的辉煌。”太皇太后正说着,兵部尚书黄大人进殿叩见。
“爱卿,召你觐见,是有要事相商。景春国达吉迩国王托段将军带了封密信给我,上面说,景春国天罡教的十大主祭,接到了国师的密函,已经携部分教众,分批进入我中原地区,这十个人可是国师的得力干将啊,现在全部进入我中原地区,是不是国师有些什么重大谋划呢?你有没有什么消息?”说着,太皇太后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黄志鹏。
黄志鹏展卷一读,然后低头沉思了片刻后,回答道:“国师六十寿辰马上就到了,现在全国上下的教徒正在为其筹备一次盛大的庆典活动,现在景春十大主祭进京朝贺倒也说得通。”
黄志鹏紧接着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据我所知,这十大主祭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进入京城贺寿,反而是分别去了京城周边的各个州郡,现在大丰国内的教会活动十分昌盛,但如果仅是为了祝寿,那也用不着国师亲自发出密函,难道太皇太后是担心国师另有图谋?”
“正是。国师一直想在大丰推行政教合一的规制,想借机将教权凌驾于皇权之上,他已经多次企图暗中推进此事,都被我一一阻止了。我看他这次是想利用办寿宴的机会,在朝中搞点什么动静出来吧。”
黄志鹏和段飞一听此言,皆是心下一惊。心想,目前大丰主力军队都布防在北方前线,与土番国对峙,还要防着西边的宇文王和镇西王,京城内兵力空虚,就连几十万禁军部队也都被国师的亲信黄提督把控着,如果国师要利用这个机会起事的话,那大丰王朝真是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