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大单于!”
这一下,可是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
左贤王稽粥更是吓得面无血色,急忙抱起大单于来,转头嘶吼道:“快去找巫医来!”
很快,众人三两搭手,抬着昏迷过去的冒顿单于,直奔大帐中去。
巫医进入大帐中,开始在一边上为冒顿单于诊治。
大阏氏则满脸冷意地看向了诸多匈奴王和文武大臣们。
稽粥上前道:“母亲,只能退兵了,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和汉人对峙!”
大阏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冒顿单于,声音冷冽地说道:“这白登山上,难道真的就只是一个十岁小儿领兵?”
“是真的!”左骨都侯乔山颓然无力地跪在大阏氏跟前,“臣亲眼所见,那确实是汉帝刘邦的嫡子,汉人的太子。
是他亲自指挥战斗。
也是他下令,把我匈奴军阵亡将士的耳朵割下来,装在大木箱子里边送还回来,激怒大单于地。”
“激怒大单于?”大阏氏冷冷道:“你们认为,大单于会被激怒吗?”
众人闻言,惊愕地抬头看着大阏氏。
大阏氏冷声道:“这个汉太子刘盈,年十岁,就已经有如此胆略,敢以身诱敌,不惧生死!
汉帝刘邦已经老了,将来如果他即位,成为了汉国的皇帝。
那汉国又会强盛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今日若可杀刘盈,则汉国将来不成气候。
如果我们这么多的人聚会于白登山下,却都没有办法杀了这太子盈。
将来我匈奴,恐无安宁之日!”
“你们这群蠢货,居然还认为大单于是被激怒了!”
被大阏氏这么一骂,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只有左贤王稽粥抬头道 :“母亲,我们现在只能退兵了!
汉军有超远距离的投石机,他们的箭矢就像是雨水一样,从不停歇。
在悍不畏死的勇士,没有办法攻破白登山!
而且,汉军的援军也到了。
我军之长,在于机动灵活,不在于阵地战。
且现在,父亲急火攻心……
还请母亲下令,退兵吧!”
大阏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退兵吧!”
诸多文武大臣正要领命的时候,大阏氏脸上忽而厉色大作:
“但是!传告所有的匈奴儿郎!
让他们所有人记住!
白登山!
是我大匈奴之耻!
白登山!
将永远是我大匈奴的痛!”
“遵命!”
群臣只感觉脸上一阵阵火刺刺的羞怒。
他们甚至感觉这就像是做梦一样。
一个十岁小儿领兵,居然令如狼似虎的大匈奴,如此挫败!
白登山下,损兵折将!
一夜时间!
八万勇士尸体叠加如山。
更为可恨的是,我们从始到终,连摸都没有摸到过白登山一下!
“报!大阏氏,汉太子盈有拜礼送来!”
正在这时,大帐外有军卒传报的声音传来。
大阏氏脸色铁青,美丽的面庞上全然都是怨毒之色:“这个竖子!他又送什么来了!”
“是……是三个大箱子!”
白羊王厉声道:“抬进来!”
几个匈奴勇士把大木箱子抬了进来,一股血腥气息,骤然弥漫在大帐中。
稽粥抽出弯刀来,脸色铁青地劈开了大木箱子,就看到里边密密麻麻的,全是耳朵!
耳朵!
耳朵!
怎么又是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