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摇头道:“真不好说,大公子实在是太肥了,可能真的坐在那边睡着了。”
臧儿挺翘的小鼻子上,瞬间就冒出汗珠来了:“完蛋!阿盈怎么找这样一个人来冒充自己?
这不是在这些匈奴少男少女面前,颜面扫地了?”
“等等看……”看着要冲进去的臧儿,康雪慌忙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语速很快,声音很低的说道:“再等一等!阿盈的眼光素来不差。”
祁连忽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下边那些跪在地上,已经受不了这种沉默压抑,身体都开始颤抖的匈奴年轻人,低声道:
“你们看!”
臧儿睁大眼睛看着那些浑身止不住颤抖的匈奴少男少女。
随后,这些恐惧得颤抖的样子,就像是一下子传染开了一样。
三百六十一个匈奴年轻人中,至少有两百个人,都沉受不住这种令人压抑得气氛,宛若是要发狂一样。
他们心中在这一瞬间,已经对那个沉默了十个呼吸的时间,依旧一言不发的汉太子刘盈,产生了深深地恐惧。
臧儿三人互相交换着眼神,面上全然是震惊之色。
“这尼玛……死胖子扮猪吃虎?”
臧儿讷讷地说了一句。
足足十三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
那薄纱后的刘肥,终于脸红脖子粗的忍住了要咳嗽咯痰的声音,沉稳又威严的说道:
“寡人在此处修建学宫,你们所有人,都在此处居住!“
听到这句话以后,三百六十一个匈奴少年人,终于放松下来。
可是,就是放松下来的这一瞬间,许多人都感觉尿急,甚至想要拉屎。
这全然是被吓得。
人的名、树的影。
白登山一战之后,刘盈两个字,在匈奴人那里,已经等同于魔鬼的化身!
谁人不惧?
大汉帝国的礼官是客客气气的说欢迎他们来。
可,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却还是那个轻纱后的模糊身影。
刘肥接着说道:“与约定的那般,你们只能留在学宫中,大汉君侯许负会亲自教授你们祭祀之礼,你们中的佼佼者,可以跟随大汉君侯许负修习炼丹术!”
一言出,瞬间惊起千层浪花来。
下边跪着的人中,呼延长岁和军臣两人也惊愕的看了一眼彼此。
这说明,呼延长岁那个不靠谱的姐夫,说的话是非常靠谱的。
臧儿只是看到下边那些跪着的匈奴少年人们,身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却没有听到嘈杂的声音回荡起来。
倒也是颇为惊讶。
祁连说道:“这些人都是谷蠡王部的贵族,知道在上位者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能发出杂音来。”
“这么说,他们心态倒也不错。”臧儿微微颔首。
薄纱后,刘肥把手里的竹简书另外一面展开后,继续说道:
“在学宫中,遵守规矩,遵守我大汉律法,违者,处罚双倍!”
“其余者,法无禁止皆可!”
刘肥念完这些后,看到最后两个字是“退下”,便憋了一口气,沉声喝道: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