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做了一个美梦!”
刘盈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着哈欠道:“月儿回来了吗?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让她全回来了,只是眼睛哭的跟一个桃子似的。
靠山说,她发现这些人似乎都是听到了某一个人的说法之后,才全部向着扶苏公子的墓葬汇聚过去的。”
“某一个人的说法?”刘盈瞬间来了精神:“这么说,有人想要弄出一场人殉来?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在我们北上的时候,弄出来了一场人殉,对于殿下的名声,只怕会有很大的影响。
刘盈忍不住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们去人殉的,再说了……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阴谋?”
“朝堂上,已经没有人可以攻击殿下,那现在的问题,自然是转移到了民间去了。
殿下现在需要在民间竖立起来一个圣君的形象。”
靠山从大帐外边走了进来,沉吟着说道。
“但是,如果因为殿下为前朝的太子和将军修墓的话,就引发了这些人攻讦殿下的话,那殿下在民间的风评,自然就会变得很差。
而且北上的时候,奴婢就已经注意到了,因为殿下弄出来商贾的事情,导致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殿下这是与民争利。”
“所有,如果人殉的事情再度传出去的话,那对于殿下名声的影响,可还真的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
刘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这样子,这影响还真的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那既让已经发现了问题,查出来了吗?”
“什么都查不到。”靠山神色复杂的说道:“奴婢问过许多的人,他们说有人提议来这边为太子殉葬。
很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知道他们是曾经的秦国老兵。
口音也是关中的口音,所以他们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
“这些七老八十的老兵们,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刘盈问道。
靠山面有难色:“这个,奴婢尚未询问过,但是就算是问的话,这些人也不会说自己的生活有困难的。”
“那就查一查看看,能为了一个灭亡了的帝国殉葬的人,这样的人都应该得到尊重,如果这些人没有子嗣奉养,或者是赖以为生的手段。
我们军中稍微留下一些东西,就可以把这些人都养活了。”
“殿下!上郡郡守傅宽求见!”
正在这个时候,萧禄快步走了进来,拱手下拜道:“这个傅宽看起来似乎非常悲怆,只怕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过来的。”
刘盈立刻站起身来,臧儿帮着刘盈穿衣。
萧禄表情尴尬了片刻后,拱手道:“殿下,以后我回记得让人通报一声,然后再进来的。”
臧儿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和殿下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何须如此?
以后 想进来,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
“臣明白!”萧禄退了出去,看着那站在原地,面色难看的傅宽拱手微微一拜后,才说道:
“傅侯无需过于自责,昨天晚上宴饮之乐,本就是与民同乐的事情,谁能想得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况且,这事情现在都已经解决了,傅侯实在是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情伤身体才是!”
傅宽看了一眼萧禄,微微摇头道:“唉,你们是年轻人,不懂得这件事情如果酿成惨剧,人殉之后,对于殿下的影响会有多大!
更况且,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我上郡之中,这是我治下之地……我无颜面对陛下,只求来太子这里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