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八日的上海,大雪纷飞寒风肆虐,但在霞飞路的LUb咖啡馆内却是暖意浓浓,客人们惬意地喝着咖啡,谈论各自话题,偶尔传来几句声音稍高的叹息与怒斥。
“吱”
粟色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闪了进来,风衣顺势抖落一地雪花,同时带来的刺骨寒气让几个在馆内中央散座与女伴聊得热烈的白种男人一脸愠色,但很快又恢复成温柔的?昧。
吧台内一个白衫黑裙的年轻女子朝吧台边几个白俄女招待使个眼色,一个面相颇为清纯的女孩立刻迎上前,满脸堆笑说着还算流利的汉语:“先生,请问您几位,咖啡需要加糖吗?另外,我们这里除了咖啡,最近又增加了蛋糕和巧克力,您要不要来点?”
年龄约三十左右穿着讲究的男人摘下圆框墨镜,清纯女招待一愣,仍然保持甜美微笑,脸上表情却已不太自然。
个头约一米七左右,细眉毛,细长眼睛,右脸颊一道浅浅伤痕,眼神淡漠神态倨傲。
任何一个人对这个男人只会留下一个印象—敬而远之。
“一位,一杯咖啡,什么也别加,不需要任何甜点。”
将墨镜放进风衣口袋,男人扫了眼室内,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朝左侧靠窗一处卡座大步走去。
“好的先生,您稍等。萧小姐,他要一杯咖啡,看上去不是个好惹的男人。”
清纯女招待柔声回应后,回到吧台边面对白衫女子眨了下漂亮蓝眼睛,小声嘀咕着。
“塔佳,快点干活吧,反正不适合你。”
白衫女子微笑回应,清纯女招待立刻和同伴准备着制作咖啡,不时用俄语小声交谈几句,发出一两声轻笑。
男人舒服靠在火车头座椅上,再次稍微扫视一眼右侧卡座区,慢慢将风衣脱掉搭在椅背上。
作为地下抗日团体炎黄救国社北方总社的特别使者,裘赴清楚得知道,从东北的哈尔滨来到江南的上海,等于是到了另一个地狱,也将面临新的对手和挑战。
但他更清楚,作为一个从未来时代来到三十年代民国的穿越者,每一天都是挑战,也都像在地狱里煎熬!
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返回属于他自己的时代......
“先生,这是您的咖啡,请慢用。”
“啊!谢谢。”
柔美声音瞬间打断思绪,略微尴尬的裘赴下意识解下银白色西装的纽扣。
清纯女招待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蓝白方布的桌子中间,稍微点头示意刚转过身,却突然瞟到这个男人衣内无意露出的牛皮枪套。
女招待几乎逃也似的快步朝吧台而去,但才走出几步便被左侧闪出的一个男人拦住:“小姐,我有事找你们老板,请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