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笑了,三岛崎雄淡淡地插话道:“那么,裘君该把自己的个人介绍改一下,千金裘的裘,单刀赴会的赴。这样既不失个人特点,又与喜爱的英雄人物联系在一起,裘君觉得呢?”
裘赴望着三岛崎雄笑着摇头:“多谢三岛大佐良言,只不过,裘某喜欢关云长,除了欣赏他的武艺和人品,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记住关云长失败的教训!”
“每当想到关云长因为大意失掉荆州,裘某就每时每刻都提醒自己,无论任何时侯,都不能轻视任何对手,永远也不要因为一点麻痹大意就失败,因为干咱们这行,有时侯哪怕只输掉一局,就等于是满盘皆输!”
森口信平与三岛崎雄飞快地交换一下眼神,滨田幸之助颇为悠闲地喝着香槟。
三岛崎雄抬起左手腕,瞟了一眼精工舍手表的指针,随后拿过礼帽起身躬首:“时间过得真快,将军阁下马上要下楼,暂时失陪了!滨田君,裘君,有机会我们也学中国古人来一个彻夜长谈,喝一个大醉不归!”
起身戴上礼帽的森口信平躬首道:“滨田阁下,裘君,先失陪了!裘君,今晚能认识你,森口十分高兴,对裘君的受教也十分享用,有机会再请裘君多多指教!”
滨田幸之助也立刻起身躬首:“三岛君,森口君,你们先去忙吧!对于三岛君的邀请,滨田感到很荣幸,有时间我一定带裘君前往,到时侯我们喝个痛快,哈哈!”
裘赴认真地一躬首:“三岛大佐,森口中佐,裘某今晚能认识二人并聆听教诲,十分地高兴!森口中佐,裘某有许多不足,今后也要向你多多学习!”
刚坐下的裘赴,正准备对滨田幸之助开口,才走出两步的三岛崎雄突然停住脚步侧过身:“裘君,滨田君应该已将上海目前的情况都介绍过了吧?”
愣了一下,裘赴马上应道:“是的,滨田阁下都告诉我了!上海的所有抵抗分子里,铁血锄奸队,烈血同盟团,龙虎护民队名气最大,但是铁血锄奸队和烈血同盟团是皇军最大的心病!”
三岛崎雄朝滨田幸之助瞥了一眼,轻笑道:“烈血同盟团已不足为虑......铁血锄奸队倒有点麻烦......不过也只是匹夫之勇!滨田君,你该把‘草花九’和‘无影飞刀侠’也告诉裘君,这才是皇军的最大心病!”
滨田幸之助平静地回道:“自从昭和八年,也就是民国二十三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草花九’和‘无影飞刀侠’的消息,或许慑于皇军的虎威,他们已经逃离上海!三岛君,你恐怕有些多虑了!”
再次笑了一声,三岛崎雄转过身迈开大步:“身为帝国特殊领域者,就该考虑多点——二位请便,失陪了!”森口信平朝滨田幸之助与裘赴再次施礼后,立刻快步跟紧。
裘赴望了眼二人背影,压低声音问道:“滨田阁下,‘草花九’和‘无影飞刀侠’是什么人,听三岛大佐的口气,好像比铁血锄奸队还厉害啊?!”
哼了一声,滨田幸之助悻悻地道:“几个功夫稍微好点的江湖匪类而已,对大日本帝国起不到多少真正的威胁!相比之下,还是铁血锄奸队,才是皇军真正的心腹大患——裘君,你先坐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点点头,裘赴看着滨田幸之助朝左侧一条走廊而去,顺势又瞟了一眼四周,突然目光一凛。
因为左侧休息区的神秘男人身边,不知什么时侯又多出一个同样戴墨镜的干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