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翠儿女修也是有些迟疑地将药瓶交给了松义,松义却在其他几位修士怀疑地目光当中毫不犹豫地吃下了一颗丹药。
其他三位修士怎么能不震惊,本来在他们看来,时一不过是一名练气六层的修士,根本不值得他们如此在意,可是从松义的话中了解到这位田道友本事可是有些不弱,而且松义对他也是平辈相交,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时一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这位松义道友了,胆大心细,修为高超。
看到其余几人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时一,时一也是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时一就要转身离去,看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有什么目的一样。
这下子轮到松义有些看不清时一了,一个人会有这么好心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时一如此做,肯定是有求于他。如果时一只是一位简单练气六层修士,松义肯定连看都不看一眼,可在他看来,这位田道友肯定不是一般的练气六层修士,能够一个人穿过东夷苍林的是一个简单的修士吗?所以,松义猜测,要么时一可能是隐瞒了修为,要么就是时一本事实在不弱。
这么一个本事厉害的人,无缘无故地送给自己一瓶丹药,一般而言肯定是有求于自己,而到时候只要自己婉转地答应,肯定是能换来这位田道友的一个人情,这是多么划算的喜爱买卖。
可这位田道友再送给了自己一瓶丹药后,不仅没有开口,而且看样子是要直接离开,一点也拖拉的样子。
看到时一已经走了几步,步伐稳健,一点也没有迟疑地意思。看到这些,松义也是犹豫了一下说道“田道友请留步。”
正在一步一步离开的时一背对着松义等人也是松了口气,你可终于喊我了,我差点就真的离开了。时一当然有所图,不然他可不会当什么好人无缘无故地送给他一瓶疗伤的丹药,虽然只是他当年闯荡江湖用的一些凡品的丹药。
时一转过身来,脸色疑惑地问到“不知松道友还有何事?”
看见时一装作一脸茫然地样子,松义心中苦笑,这个田道友虽然看着年轻,但这心思可真是缜密。
松义拱了拱手说道“田道友可是也要去往南夷城?”南夷城正是东夷苍林南边的城池。
时一点了点头,装作一脸无奈地样子说道“不瞒松道友,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去往南夷城的,只是听说现在南夷城对修士的盘查太过严格,而我在岐羊山洞府的令牌又在一次意外中弄丢了,正是有些麻烦,所以我正打算绕道前往南夷山寻找一位好友在想办法。”
松义有些惊讶道“原来道友竟然住在岐羊山,怪不得神通广大。”一般能够在东夷门下的散修而且能够在岐羊山修炼的都是有些自己的独特的本事。这一点,几乎所有的东夷修士都这么认为。
闻言,时一也是笑着说道“松道友过誉了。”
松义看着时一一脸轻松地模样,他虽然从刚才时一的话中很难分出真假,不过看他如此轻松,显然大部分都是真的吧。
想到这些,松义也是拱了拱手说道“田道友何需如此麻烦,如果不嫌弃,可暂时与我等一同赶往南夷城,我等几人皆可为道友证明身份,这一点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时一闻言,心中暗喜,说了半天就是等的这句话,他从地图上和别的修士口中了解到,南夷城是他去往岐羊山的必经之路,可南夷城最近几年不知为何对修士的盘查格外严格,如果没有可以证明的身份都会被抓出,好像是在盘查什么人一样,至于其他具体的时一也是了解不到了。
可这样一来,可有些麻烦了,当初田青身上并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东西,虽然是东夷门下的散修,可连一块令牌都没有,除了得到了他在岐羊山洞府的地址之外,其余的好像就什么也没了。至于田青洞府上的简单禁制,经过三年没有修士的加持,以练气修士所设置的强度而言,早恐怕早已经是一击就碎了。只是目前就是需要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办法,才能进入南夷城。
所以才有了时一这么一出,时一也是装作犹豫了一下,说道“田某修为低下,恐怕会拖累松道友。”
松义一听时一没有直接拒绝,就知道事情有戏,也是继续说道“田道友一人能够穿过东夷苍林,已经足够证明道友的神通了,不瞒道友,之所以想让道友暂时加入我们,是因为诸位道友和我都已经受了伤,能有道友一路同行,相必安全上也能有些保障。还请田道友不要推辞。”
“这,好吧,既然松道友如此说了,我再推辞到显得我有些小气了,松道友放心,这一路上如果有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毕定义不容辞。”时一也是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最后他也婉转地说了如果遇到危险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他肯定会出手,如果遇到无法抵抗的危险,他可什么也不会做的。
松义听闻,心中仿佛一块石头落地,至于时一最后的话,反而让他更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