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强!这是石坤心中此刻唯一的想法,老大把神兵阁交给了我,我就一定要帮老大守护好!
众人大醉。
次日,天还没亮,神兵阁的大门就被人砸开了。
一队甲胄面相凶悍,熙熙攘攘,簇拥当中一人,进得店中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董卓!
却说昨夜,董卓归营,发现权剑被窃,怒发冲冠,两名帐前侍卫立刻头颅落地。
发愁之际,女婿李儒进言,称近日洛阳城中有一“神兵阁”,打铁炼器,颇为出名,更有江湖高手柳无情倾力推荐,卢植做保,其阁主更是救驾有功,今晨刚被册封为右中郎将,总归是朝政之人,何不如寻得此人,权剑之事,自是好说。
董卓听罢,踌躇了一下,便随李儒一道,前来神兵阁寻路远。
“护驾将军路土豪可在此处?”董卓一声雷吼,震得神兵阁的木梯都颤了颤,路远赶紧从二楼下来,心里不禁腹诽这西凉人的彪悍。
见得路远下来,董卓倒也不摆大架子,毕竟有事相求。斄乡侯先是抱拳一拜,继而言称自己忠心社稷,忧国忧民,听闻十常侍叛乱,当即领兵前来,又闻少帝被劫,转而率兵救驾,可谁知有小人趁此间隙,混入中军,盗走权剑,发现之时,已然迟暮,欲追无路,欲寻无人,思来想去,只能来路远这里寻求帮助。
虽然这入门方式粗鲁了一些,可董卓后续的态度倒不算太差。
路远伸展了一下胳膊,艾玛,昨晚有些喝大了,头晕脑胀肩膀酸。
董卓目露奇光,虽说路远救下了少帝和陈留王,但董卓并未见其出手,心里揣测这商铺老板大抵也就是卢植的一个附庸,靠着战乱发财和混官,却不想这一见面,反而有些看不透路远了。
要知道,董卓可是西凉人,从小到大都在跟羌族打交道,野蛮,暴力,凶狠,这些词都在他身上得以体现,若路远真是一个没啥本事的庸人,刚刚见到董卓,恐怕就会被杀伐之气压制,心惊胆颤都不为过。
可路远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慵懒的神色明显不是装的,好像根本没把董卓当回事。
事实上,确实如此,路土豪现在正在盘算怎么让董卓给自己修门呢。
“董将军的意思我懂了,得,小店的规矩您先看看?”
路远努了努嘴,示意董卓看向被他的手下砸坏的门。
董卓回过头,不由得满脸黑线,这看个毛啊……门都碎成渣渣了。
李儒眼尖,当即喝令那些粗野的西凉兵给路远道歉,并赔笑称店内一切损失西凉军都会负责。
路远面容带笑,同时拿出了一张纸递给董卓,“这多不好意思,太客气了,嘿嘿嘿。”
李儒心里暗骂,却也无奈,本来是想恫吓一下这店主,不让其乱说话,毕竟丢失权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谁料却被路远抓住了小辫子,这里好歹是帝都,你一介西凉大兵还敢砸店门了是咋地?再者说,本来就有事相求,得罪了路远确实也没好处。
董卓粗略的扫了一眼路远的规矩,其实无非就是涿县那一套。
看毕,董卓表示这些都没问题,当即命人扔下玄铁两千斤,奉上白银五千两。
路远看着闪亮亮的银子,却微笑着摇了摇食指,“董将军,在下是个生意人,但也愿结交天下豪杰,将军英姿神勇,某自当为将军锻一柄权剑,不需将军破费,但某也有一事相求。”
“何事?”董卓皱眉,这路远不收自己的礼,反而让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路远看了看那些西凉将士,轻微摇了摇头。
董卓会意,遂让那些士兵外出等候。
“在下不才,却也通一二面相之术,略晓天象之理,近日夜观群星,望西北方一璀璨星石,其大如斗,照耀银河,恒烁万古,既知西凉之地必有一夺天之将出世,前日见得将军,观眉间之相,青红交错,瑞气升腾,隐有王霸之征,加之将军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实乃非凡人之色,料想霸业不远矣。”
路远信口便来,侃侃而谈,而董卓本就有野欲,此刻听闻此言,自然心花怒放,不由得对路远又看重了两分。
“某愿追随将军左右,效犬马之劳,今朝权剑,只为一小礼,某还有一大礼,不知将军愿接否?”
路远双目精光一闪,抛出了蓄意已久的重磅炸弹。
“且说。”
“荆州刺史,丁原,丁建阳麾下有一大将,姓吕名布,字奉先,骁勇异常,能征善战,更有诸般武艺加身,天上地下无敌!若将军得此人,必然如虎添翼,大事可定矣。”
路远知晓现在自己羽翼未丰,完全没有实力控制住吕布,倒不如先将吕布推到董卓这里,待自己纠集好了势力,能镇得住吕布之后再招募不迟,眼下先借董卓这步棋,跟吕布套个近乎,为将来归心做准备。反正按照正常剧本发展,这招募之事倒也不急。
况且这套近乎的费用,还可以从董卓这里大坑特坑,到时候出钱出礼的是董卓,最终得好处的是自己,这种好事,路土豪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