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升在时,与某大哥素来交好,蔡瑁竟用其之殡,欲赚吾兄,实乃可恨,今景升虽不在,然玄德公亦存,同为汉室人,心向汉室,文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以正身名!”
路远的意思很清楚,现在荆州的主事者是蔡瑁这小人,你回去还不是给蔡瑁打工?还不如来我这里,名分上还好听一些。
文聘沉思了一下,发现确实也是这么一个理。
“末将愿追随将军,兴复汉室!”
话都是要说的好听一点的,哥降的是汉室,不是你,跟着你只是为了建设祖国。
由是路远的军中又多了一名大将。
扎营第三日,路远掐指一算,甘宁那边也差不多了,遂尽起军兵,将荆州的各个路口都封死,唯独西门处包围比较稀薄,看似可以突破的样子。
围城三日后,蔡瑁果然带兵,夜破西门而走,毕竟每多一日,城中的军心就涣散一些,这样持久战打下去,对他是非常不利的。
于是蒯良建议,先弃城而走,突破了这道封锁线,到时候寻到曹操的外援团,再打回来不迟。
只能说,想的是挺好,但路远和徐庶又不是吃干饭的,早就挖好了坑,等着蔡瑁往里跳。
蔡瑁带兵突击,走至一半,突然一声梆子响,两侧灌木丛中冲出一彪人马,截住去路,为首一将,豹眼环睁,乃是张飞。
蔡瑁大惊,与诸将奋死相战,且战且走,折损一半人马后,终是走脱。
比至天明,蔡瑁刚想暂歇,吃点东西,突然又有一彪人马冲了出来,为首一将,携青龙偃月刀,乃是关羽,不得已,蔡瑁又一番厮杀,望路而逃。
两波阻拦,蔡瑁手里面已经不足三百人马,环伺左右,个个灰头土脸,战心全无。
走至一溪水旁,只见一将立马挺枪,率领五百军兵一字型展开。
“天亡我也。”
蔡瑁恸哭,凝眸而视,发现那为首之人竟是文聘。
“卖主求荣之人!焉有面目于此处截吾!”
这一发现,立刻让蔡瑁怒发冲冠,将文聘好一顿大骂,文聘也是个念情之人,蔡瑁待他倒也不薄,羞愧之下,勒马转身,当作没看见。
蔡瑁一愣,随即心中大喜,驱兵横溪而过,文聘也不厮杀。
“此一去,你我两不相欠。”
回到营寨,文聘自缚来见路远,言称自己放走了蔡瑁,理应请罪。
路远和徐元直对视一眼,轻轻一笑,径直将文聘扶了起来。
“吾素知君重情重义,念往昔情分,若不予你如此要处,汝心何时能安?今既已送还往昔情谊,当不可再生旁骛。”
原来,路远这是唱了一出“华容道”,专门给文聘弄了这么一个还人情的机会。
文聘自是泣拜而谢,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忠心不二,为路远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那蔡瑁?”
关羽,张飞一看这景象,难道就这样把蔡瑁放跑了不成?
路远摇头晃脑,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不日便可知晓。”
由是诸将入城,大军在城外驻下。
路远下了禁令,所有随行人员不得对荆州城的居民造成哪怕一只鸡的损失,更是仿照江陵,与封建制度参半,颁布了一些新的制度,大多是对百姓有好处的条规。
于是,荆州城的百姓们面对新主人的接手,非但没有觉得难受,反而接受的十分积极。
三日后,一彪人马来到荆州之下,为首之人正是甘宁甘兴霸。
甘宁入得城中,先是献上了一人,后又带来了一则消息。
消息乃是“地底兵工厂”已经按照路远的指示,完成了周围的环境建设,而带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瑁!
当初唯独留着西门给蔡瑁走,就是因为荆州西门直对江陵,乃是甘宁大军必过之处,蔡瑁碰上甘宁,自然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蔡瑁拿下了,文聘的人情也还了,这不可谓算的不精。
一番审问,路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货居然还请了曹操帮忙……
同时,哨马来报,言称曹军已经转过豫州,抄别路奔荆州而来了。
“哼,上次究州的那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你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曹阿瞒同学,你是不是没睡醒?”
路远冷哼一声,点起军马,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