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手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其中有一擅长土遁之人,裂地开山,曹军根本没过荆州,走着大道就来了。”
周瑜也是一脸黑线,本以为有路远这道坚实的堡垒,可以换来东吴长久的稳定发展,谁知道,曹操居然还有这一手。
路远这才恍然大悟,他倒是忘了,曹操阵营里的确是有一名擅长土遁之人,可这人居然能移山填海,这却是路远没想到的。
曹军确实没长翅膀,也不是飞过来的,但是这弊作得那比飞还让人无语。
“曹军未过荆州,又以何处为基?”
问出这句话的不是路远,而是张飞。
“裂地开山之人,平地起垒,岂是难事?”
路远心里那个郁闷,土遁还能这样用,自己都没想到,否则当初在荆州城外,就应该将曹操手底下的奇人异士统统留下。
“敌已来犯,还究其缘由有何用!?”
在场之人数十,除了关羽和张飞,每一个是路远边的,作为东吴的本部将领,在东吴的地盘上,他们自然不会对路远有多大的敬重。
路远进帐,直接就无视了孙权,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而那些东吴的将领谋士,见自己主公被如此对待,又如何能忍?
黄盖,丁奉,凌统三人见识过路远的实力还好,但是孙权所带来的一干谋士却是人人看路远不顺眼。
这出言之人,便是孙权所带的一谋臣,名曰张昭。
从路远进帐开始,孙权就一句话都没说,按照正常的尊卑顺序,这些下臣都是不能发言的。但是路远一开口,就逼得周瑜不得不答话,先把这个规矩破了。于是此刻倒也不好说张昭什么。
“所谓事出必有因,连源头都不知道。还怎么解决问题?退一步说,既然张子布不愿追根溯源,那定然是已经有了退曹军之策,既如此,在下倒要洗耳恭听,愿闻其详了。”
张昭哪里有什么退敌之策,要是有,众人还用得着在这里干坐?
路远这句话真可谓是在伤口上撒盐。周瑜请他来,就是为了商量怎么打这一仗,可现在倒好,又把问题还给东吴内部了。
“公既坐拥荆襄九郡,更有豫州在前,曹军此来,公岂不知耶?放虎狼之师过境,路将军好大魄力!”
张昭那边败了,这边虞翻就接了上来。
路远身为荆州之主,在这种公共场合。从身份上说本来不该和这些孙权手里的谋士如此直接的对话,但是这些人不识好歹,路远又不怎么注重封建等级制度。于是就打算教育教育他们。
“曹军过境?某倒是很好奇,曹军从我荆襄九郡而过,我荆州可曾损失一兵一卒?可曾被掠一草一木?百万雄师,铺天盖地而来,却不伤我荆襄一根汗毛,莫非曹军都是纸做的不成?若是如此,何不一把大火烧了完事。”
一句话,说得虞翻哑口无言。
“今曹军远来,根基未稳。离荆州不过咫尺,路将军何不发兵一攻。以夺先捷?”
虞翻才退下,严酸就接上。东吴这些个本该给诸葛亮准备的谋臣,一瞬间全都成了路远的炮轰对象。
“以夺先捷?我和曹操什么仇什么怨,夺了先捷又有什么好处?莫非孙仲谋能将江东分某一半不成?”
路远仰天而笑,严酸打得一手好算盘,让自己帮东吴打先锋,先去试探曹操的实力,但是实际上,曹操之所以选择绕过荆州,就是因为忌惮路远,路远根本不需要去挑这个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路远不反对,但那是在自己是渔翁的前提下。
“汝好大胆!”
众东吴之人都忍不住了,这好歹也是在东吴的地盘上,居然敢这么猖狂!
“大胆又如何?”
路远也是底气十足,现在本就该是东吴的人来求自己,结果这群家伙却搞得好像自己没有他们活不下去一样,夜郎自大不过如此。
再者说,路远给了周瑜一个承诺,但那只是不主动攻击,要是东吴自己找死,路远也不介意反守反击,反击途中,顺便灭一下东吴也是可以的。
“哼,汝身为当朝二品护驾将军,不能承君左右,致使天子前遭董卓之乱,后被李、郭挟持,如今又入曹操之手,该当何罪?”
张昭一看路远这个态度,当即也是撕开了面皮,不管有理没理,逮着脏水就往上泼。
“哦?子布若如此说,在下也有一言。”
路远嘴角带笑,丝毫不生气。
“昔日董卓作乱,十八路诸侯,是哪一路诸侯先撤的呢?当某内合天子,外谋吕布,取董卓性命时,不知江东可曾发一兵一卒支援?其后东洋兵犯我汉土,各路诸侯,竟无一人敢请缨出战!”
“无奈之下,天子只能遣某这等御前之人,而路某也不负圣望,一举溃东洋兵于北海,彼时彼刻,汝江东将士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