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东西从来存在,当然是因为有需求才有存在的根基。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存在,谁也没法让它消失。
他之所以留下曲顺不就是为了制衡吗。
“很好,曲顺,此事办的不错,锦衣卫如今差遣繁巨,李指挥使也可能有失察的情形,你作为西房提督不但要监看好昭狱,还得多监看一下各处差遣,为李指挥使查缺补漏嘛。”
朱慈烺淡淡笑笑。
他表态支持曲顺,但也不可太过,还得维持李若链的地位。
这就是微妙的平衡,上位者必须保持住。
“末将领命,定不负陛下之命。”
曲顺终于松口气,这次赌对了,他被留下是陛下有意为之,要他做的就是今日之事。
他这也算是简在帝心了吧。
...
“李若链,听说福州之事吗。”
朱慈烺玩味的看着李若链。
李若链一脸的懵逼,
“微臣不晓得福州之事,有何大事吗。”
朱慈烺盯着他几十息,李若链一身大汗,
“还请陛下明示,微臣难道有何错漏。”
“福州知府兰复严以擅自刊发邸报的名义驱散海商社,缉拿海商,你竟然不晓得。”
朱慈烺严厉道。
登时李若链一身大汗,
‘陛下,末将当真不知。’
李若链心里叫苦,闽南的刘典是他的嫡系,发生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急报他,让他在陛下面前出丑,他算是记住这厮了。
陛下对海商相当优容,这他是清楚的。
海商刊发邸报,这个朝廷是否同意不晓得,但是这事当由陛下圣裁。
闽南那里自己擅自决定隐瞒,这就是大错漏,看来刘典那厮根本没有体会圣意啊。
只是陛下从哪里知晓的消息。
“福州锦衣百户谭平急报西房提督曲顺,朕才知道福州之事,很好,文臣隐瞒朕,锦衣卫作为朕的亲兵,难道也背叛朕了吗,”
朱慈烺冷厉道。
李若链扑通跪倒叩首告罪,
‘陛下息怒,锦衣卫从来都是陛下亲军,只遵从陛下一人,此事必然是驻守闽省刘典擅自做主,微臣当立即查办,给陛下一个交待。’
“李若链,记住,锦衣卫是朕监看天下的耳目,要耳聪目明,而不是蒙蔽朕,刘典是你的人吧,你御下不严,出了这等叛逆,不用朕教你做事吧,”
朱慈烺冷冷道。
“陛下放心,微臣必严惩此獠。”
“好,朕就饶过你这一次,也告诫你,部下不可轻信,伐俸一年作为惩戒,此外,曲顺和谭平不得报复,否则休怪朕无情。”
朱慈烺敲打李若链。
他信任李若链,交给他节制锦衣卫要职,他要的是一个能干的部下,而不是一个愚忠的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