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树铮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控制这支军队。如果他选了新兵营的人作为对手,就算他赢了,也会被张一平和他的部下不起。就算张一平说话算数让他做上部队的总指挥,他在这支部队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在战争中是要挑弱的对手下手,但是要想让人佩服、赢得威望,就要像张一平这样拿出真本事。如果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欺凌弱小,欺软怕硬的混蛋,这样他就完了。
一行四辆轿车,外加张一平警卫连的四辆大卡车组成的车队,出了火车站,来到巴黎北郊的第0团的训练场。
张一平从卡车的驾驶室里跳下来,0团的团长胡从甫早就接到了电话通知,亲自迎上来了。
张一平向胡从甫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胡从甫咬着嘴唇邪笑了一下,说道:“就交给我就行了,兄弟们天天训练也枯燥得很,正好可以找一个乐子娱乐一下,就跟他们玩玩吧。”
胡惟德和徐树铮两人下了车走过来,胡从甫连忙闪了,徐树铮走过来说道:“一平兄勤俭成风,与官兵甘苦与共,兄弟佩服得紧呀!”
张一平说道:“欧洲战场的狙击手多得难以想像,如果你不想在战场上成为狙击手的目标,成为别人猎物。你最好少摆官威,跟士兵打成一片,最好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而不是到了战场上再装,因为聪明的狙击一眼就可以得出来。”
胡从甫已经把第三营的士兵全部集合了起来,一千多人站在一块满是灰尘的地坪上。风阵阵地吹过,荷枪实弹戴着钢盔的士兵密密麻麻地静立在漫起的灰尘之间,形成一股冲天的杀气。
这些战士都是从华工而来,他们在国内的时候就经过挑选,都是一个年轻体壮的人。再经过多次血战,现在又练习了一个月的高级枪手的课程,气质与以往相比已经天差地别了。
徐树铮到这样士兵也是暗暗吃惊,这样的一支精锐部队,再加上他们以往的战绩,他更加渴望得到这个总指挥的职位了。
但是目前,他必须先通过张一平的所谓比试。
跟张一平比试,徐树铮觉得自己没戏,因为一张一平就知道他是一个多年的老兵,那种凌人的杀气,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拥有的。
这些士兵又不同了,无论这批士兵是何等的精锐,但是毕竟只摸过几个月的枪,他们不可能有张一平这样的枪法。
徐树铮在日本学过几年军事,这一批随他而来的人也大都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过,因此他自信不会输给眼前这群入伍才不到三个月的新兵,尽管他们起来是那么的精锐
胡从甫队列旁边走到众人的面前,神情嚣张地说道:“我是0团的团长胡从甫,外号翻天虎!各位长官,阿不!你们还不是长官,在这里,我才是你们的长官。”
张一平并没有斥责胡从甫的无礼,胡从甫这人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嚣张的人,平时没事都要惹一些事出来,何况现在张一平给了他特权,而且他对这些从国内来摘桃子的官老爷,又充满了鄙视。
中**团是师长他老人家带领众兄弟用性命打出来的,你们国内这些官老爷想一伸手就拿出了去?别做梦!
“怎么样,喜欢哪个跟你们玩,自己挑去!”胡从甫对着地坪上的一众官兵一指,“如果你们觉得他们不够资格,可以找我,我这人比较好说话,如果有你们枪法不行,可以跟我比拳头、刺刀或者跟我比饭量,甚至可以跟我比生孩子!”
这家伙有一点过分了,张一平喝道:“胡从甫,你会生孩子吗?怎么跟人家比?”
胡从甫笑道:“他们也不会呀,所以最多是一个平手,我怕他个球?”
“这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吗?你小子有这个闲心,不如去找一个法国寡妇活动一下!”
胡从甫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那生孩子就不用比了,不过拳头、刺刀、枪法这几样,我随时奉陪,甚至还可以让你们一只手。”
胡从甫的块头,还有他表现出来的霸气。却没有人敢向他伸手,虽然他说让一只手,但是在军中,要人家让一只手,首先就输了气势,就算赢了也会被人不起。
等了一下,没有人主动挑战。
徐树铮对孙仲尧说道:“仲尧你先来!”
“怎么又要我出头!”孙仲尧嘀咕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在第三排挑选了一个相对比较瘦小的士兵出来,
胡从甫一,阴阴笑了一下,别这家伙瘦小,可是打起仗来一点不含糊。枪打得又准又很,这个孙仲尧想欺负人家长得瘦小,是打错算盘了。
孙仲尧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本来是想跟新兵营里的新兵比试的,不过徐树铮叫他这么做,他又不得不从,只好选一个起来好欺负的人来欺负了。
瘦小的士兵有一点傻乎乎的样子,站出来就一个劲地傻笑,徐树铮了也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说孙仲尧这么大个子的老兵,却要找一个瘦小个子的新兵比试枪法,这明显是欺负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