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娃道:“成团长,现在0师还没有正式成立,新兵还没有出营,按照规矩,他们还是要受我的指挥,如果你要指挥权的话,请你回你的04团去,新兵营里除了总指挥之外,就数我最大。”
成六眼的眼睛瞪得像一个铜铃似的,叫道:“别拿出总指挥来压我,这些兵迟早都是我0师的兵,像这样的大仗,由我指挥有什么错?就算总指挥在这里我也这么说。”
曾大娃坚持道:“我不管,新兵营就由我做主,谁的面子也不给!”
“我的军衔比你大,你应该听我的!”
“笑话,你军衔再高,也不能够插手新兵营的事!”
“新兵营里面的排长、连长都是我04团的部下。”
“以前是,但是来到我新兵营里,就是我手下的教官,也应该听我的命令。“
两人吵了一下,旁边的曲纬生说道:“干脆,你们两人比试枪法来决定吧。”
“好!”曾大娃干脆地回应道,他把头昂得高高的,尽量伸长了脖子,让自己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除了总指挥,在军中还有谁的枪法能够胜得过我曾大娃?”
曾大娃口气很大!但是他却有这个底气,就连成六眼也信了几分,要知道,张一平之所以要曾大娃做新兵营的营长,主要是到曾大娃在枪法上的领悟力。
可以说,中**团士兵的枪法有这么高的水平,除了张一平之外,贡献最大的就是曾大娃。他摸索出一套新兵训练的方法,让新兵迅速地掌握枪法的训练方法,否则光靠张一平一个,如何教得了这么多人?
成六眼把曲纬生扯到一旁,小声地说道:“曲参谋长,你怎么能够叫我们跟他比试枪法呢?他曾大娃的枪法在全军是出了名的,我们团只怕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曲纬生说道:“你们两个为这么一点小事吵个不停,你要知道总指挥和曲副总参谋长都在这里,要是传到他们耳中,只怕有一痛臭骂!”
“其实勒阿弗尔并不是很大,守军也很少,根本不用怎么指挥,几十个连冲上去,一下子就能够平掉,根本就没有难度,谁指挥都一个样。”
听曲纬生的意思还是倾向于让曾大娃来指挥的,毕竟现在0师还没有正式成立,成六眼现在就要行驶师长的权力,实在是早了一点。
“被你这么一说,说什么都晚了,现在不跟他比枪法也不行了。”成六眼说道。
曲纬生微微一笑道:“还没有比,成团长就怕了?”
成六眼被一激,叫道:“谁会怕?比就比!”
但是成六眼心里还是没有底,他虽然也练习了高级枪手的枪法,但是在04团中,他的枪法也只是中等以上,并不出众。像曾大娃这样全军闻名的枪手面前,底气总是不足。
不过,成六眼是马匪出身,骑术非常了得,因此他提出的比试方法就是骑射,每人一匹马,跑到勒阿弗尔城下,两人都打完十发子弹,比谁更快、更准、更狠。
这犹如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上将首级一样,不过对于一个高级枪手来说,这也不算多困难的事。
在小镇外面,成六眼牵着一匹高大的大花马,这马魂魄俊逸,两眼水凌凌的、机警地闪动着,它骨架高大肌肉均称,让人总觉得它身上有道惊人的闪电,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而曾大娃手中的那一匹黑色的马也不赖,乌黑的皮毛像丝绸一般闪光。它的蹄子像钢铸的,宽阔的胸膛吸起气来像风箱,它生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
成六眼和曾大娃也不说话,飞身上马,扬鞭策马奔向不远处的勒阿弗尔而去。
刚刚冲出几十米,成六眼的大花马就像离弦的箭,它冲到了最前面,它那四蹄迅疾有力,呼呼生风,踢得雪地上的雪花一个劲地向上飞扬,使人眼花缭乱,远远望去,无从辨认出四蹄急剧地蹬驰,飞奔的身躯如同一条直线,连肚皮都仿佛紧贴在雪地上了。
曲纬生的黑马紧紧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飞奔疾驰,长长的黑鬃毛被雪水粘成一条条的,随着身体的起落上下翻飞,像是几条盘扭在一起舞动的黑蛇。
张一平和曲伟卿站在一处建筑的窗台前面,用望远镜着这两骑,曲伟卿道:“总指挥,你为何不制止他们这疯狂的举动,要知道,他们是高级军官,他们这样跑出去很危险!”
“高级军官首先是一名枪手,对于一个枪手来说,危险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勇气!敢于直面死亡的勇气!别说他们两个,如果有需要,我也会这么做!”张一平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