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因为生产的时候损了底子,所以月子期被延长了一个月,沈桂香原本准备一个月回家的计划破产,不得不又在a市里再呆了大半个月,等着安清彻底出了月子,洗了澡浑身清爽地抱着小家伙坐在沙发上时,她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瞅着自家闺女红润的小脸,半点看不出来当初难产大出血的样子,沈桂香满脸高兴地逗弄着孙子,一边对着旁边放假回来后摸着电视看的安宁安杰说道:“小杰小宁,我明儿个就回镇上去了,你俩好好的听你们二姐的话,在城里好好念书,等着放假了再回去。”
安杰安宁自然是满口答应,安清却是皱着眉头,“妈,不然你就别走了吧,这城里不是挺好的吗,你就呆在这边享福不好吗,还能时常见到我们。”
“享啥福啊,你妈我就是个劳碌命,再说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你嫂子该有五个月身孕了,我得回去照看着她。”
安清一听沈桂香提起李珍的孩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安宁却是童言无忌道:“妈,大嫂的孩子五个月了?现在九月,算算日子差不多过年放寒假的时候小侄子出生?”
“是啊是啊,算日子就是那时候,所以你俩放假了就赶紧回去,说不准还能赶上小侄子出生。”
安宁一口一个小侄子,仿佛李珍的孩子已经生了下来,是个白胖大小子一样,沈桂香笑得眉不见眼的,好像看到他们老安家的香火得到了延续一样,恨不得马上就能抱到大孙子。
安清瞅着沈桂香高兴的样子,心里越来越犹豫,如今李珍的月份已经这么大了,可是她和那个姘头的事情却还没头绪,要是再拖下去,到时候眼看着快生了才告诉沈桂香和安正洪事实,他们两怎么受得了?
特别是安正洪,从雷山镇留守人员传来的消息得知,他对李珍如今是有求必应宠溺的不得了,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是他知道李珍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会不会气的发狂?
迟疑了半晌,安清这才准备试探着开口跟沈桂香说说,不希望她立刻相信,只是让她有点心理准备,等着之后出什么事情不会太过突兀。
“妈,我想跟你说点事情,我嫂子她……”
“嘀铃铃!”
安清话才刚开口,屋里的电话却是突然响了起来,安清只得暂时止住了话头,皱眉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哪位?”
“安小姐,我是卢宏山,之前余四爷安排到雷山镇的人。”那边一阵暗哑声音。
安清心头一震,连忙问道:“是你,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李珍在外面的那个男人抓住了,是你大哥亲手抓到的,现在你大哥把那人打的重伤住进了医院,李珍也流产了在医院里面,安先生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我是问安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安清听着卢宏山的话惊讶的差点把话筒都摔到地上去,她让人守了两个月,又是跟踪又是调查的,都没抓到李珍的半点纰漏,怎么会最后让安正洪亲手抓住了人,而且还闹的打伤人流产进派出所这么严重?!
看了眼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沈桂香,安清背过身子侧对着大厅,一手捂着听筒一边小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哥是怎么会抓住他们的?”
卢宏山也不迟疑,就着电话捡重点快速说了起来,“我们之前被四爷安排着过来接替了伍子和小山之后,头几天李珍还是没什么动静,我们也没查到什么,可是过了大概三天后,她就又开始频繁往市区跑,每次去都是在同一个旅馆呆上一夜后第二天就离开,我们跟了她好几次,却什么都没发现,就在大前天,我一个兄弟突然查到李珍把镇上住着的房子卖了,然后又借口说是去市区找老中医安胎离开了雷山镇,结果安先生不知道怎么的察觉了不对劲,后面就跟了上去,和李珍住在同一个旅馆里,第一天夜里两边还没动静,可是今天早上,安先生以为自己误会了李珍去找她的时候,却把一个男的堵在了她房间里,安先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好像知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当场就发了狂,拿着门口的铁钳子就冲了进去,等着我们进去拦的时候,那男的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李珍也受了惊吓流了产。”
“那个男人是谁?”
“就是那个旅馆的老板。”
“居然是旅馆老板?!”安清寒着脸,脸上几乎能掉冰渣子。
难怪她找人跟了那么久都没查出什么来,原来那个奸夫居然就是李珍每次去d市时住的那家旅馆的老板,难怪李珍每次过去的时候都像是知道有人跟着她似得,事事不露马脚,感情是他们所有人都犯了灯下黑的错误,而李珍也早就通过那人知道有人在跟着她!(未完待续)